若这老婆子是演的,有什么图谋,他直接借此事撕破脸,搜身关押。
可偏偏这老太太这样一来,又表现得坦诚无比,反而让他们变得无比被动。
说到底,是江家宴请叶家。
虽然他们清楚此举只是为了达成目的,可亦清楚若能以财动摇叶家,让叶家为江家驱使才是上上棋,后面的事情就简单的多。
大动干戈的关押他们全家,用以掣肘弘远,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棋。
不到必要时刻,万不能走这一步,毕竟霍家军的能多年固守南辽郡,实力不容小觑。
虽然江家有圣旨在手,可山高皇帝远,万一出了什么变故,江家带来的五千私兵可不是霍家军的对手。
眼下虽然是老太太自请搜身,但他们若真的依了,绝对会让叶家心中生出嫌隙。
可江家令牌遗失,也属实不是小事,万一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江承业显然也考虑到这一点了,眼底闪过一抹深意,“老夫人言重了,令牌丢了便丢了,你是我们的贵客,搜身这等不敬之事,传言出去,我们江家颜面何存?”
眼下刚会面,还看不出叶家的深浅,先看看形势。
若当真是丢了,那大不了就吩咐下去,重新制作管事令牌。
若期间叶家露出什么马脚,在随时翻脸扣押不迟。
见少爷有了决断,朱管事瞬间松了一大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成不成。”
老太太坚决摇头,满脸恳切的望向江承业,“江少爷此言差矣,江家待客周诚,我们虽是农门小户,却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
“遗失了这样重要的东西,即便江少爷你不追究,我们也是忐忑难安,如何还受得起少爷的宴请?”
“必须要搜身,而且要立刻便搜,如果可以,老婆子斗胆请江少爷派人把马车也仔细搜找一番,我们前来的路上,黄沙村最好也仔细找上一找。”
“若必要,老婆子可以亲自跟着去搜查都可以。”
满口不容商量,满脸急于自证清白,生怕江家对叶家起疑心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