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泼了多少水,才将恶男人身上的污糟冲刷干净。
恶男人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丢进了冰封的河水里,冻的口唇发青。
可他心里却生出了一丝希望。
是不是自己对弘将军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不然将军为何命人将他冲洗干净?
随后,便有人剪开他的衣衫,待他全身赤条后,又匆匆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褥子将他从头到脚裹起来,捆的结结实实,只露出两个鼻孔供他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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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马背上颠了多久,仿佛终于到了目的地,恶男人浑身一疼,似乎被丢在了一个草堆里。
他想张口求救,却被封着哑穴,出不了声,只能听着霍家军关门落锁,脚步声渐远而去。
眼前黑暗一片,心中只剩下忐忑和恐惧。
又过了一日,江家别院的孩子已经可以下地跑了,叶永忠才将分配的村落告知妇人,并命江家下人亲自送她们母子到村里。
妇人拉着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谢了封老三人,这才抱着孩子一步三回头的随下人离开江家别院。
叶永忠三人也终于和弘远几人在主街上碰了面。
刚一会面,叶永孝和叶永礼便齐齐阔步上前,拥住了叶永忠。
见弘远和江承文笑望着他们,叶永忠红着眼眶朝他们俩招了招手。
弘远和江承文对视一眼,也上前和叶家三兄弟齐拥在一起。
几个男人一句话也没说,却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惺惺相惜,和劫后余生的后怕。
这一次,疫病之所以没有大范围扩散,皆是因为叶永忠警惕性强,也是因为有甜宝和娘在背后撑着他们。
否则,整个南辽郡只怕真的会成为一座死城。
好在,太后的阴谋没有得逞,无辜的百姓也没有因为端倪初现的两党之争,成为牺牲品。
本预备造反之事还能在瞒上一段时日,待一切安排周详,再一路攻上京城,可南辽郡这次遭遇险境让他们看清,上位者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再等下去,只怕会有更多的无辜百姓遭殃。
几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但都了然彼此的想法,便不再多耽搁,骑马的骑马,乘车的乘车,齐齐朝黄沙村奔赴而去。
灰雀早一步将弘远一行回家的消息带到了黄沙村,所以刚靠近村落,便看到村人簇拥着老太太几人在村口候着。
虽然知道有甜宝的湖水在,孩子们都不会有事,但一看到几个孩子安然无恙的从马上,车里下来,老太太还是一瞬便湿了眼眶。
“爹爹——舅父——”
“爹!姑父!”
老太太刚迈开步子,几个小炸弹便冲了上去,瞬间扎进了弘远几人的怀里。
奶团子紧紧的扒在爹爹的肩头,大眼睛也没闲着,一一看向爹爹身后的舅父们,朝他们咧着小嘴笑,“大舅父!”
“二舅父!三舅父!”
爹爹和舅父们都回来了,宝真开心吖!
姥姥说的是对哒,就算宝不在爹爹身边,也可以帮爹爹和舅父安全回家!
叶永忠一把将叶兴文提抱到怀里,紧紧搂住,眼神第一时间望向妻子和母亲,“娘,玉莲......”
老太太和苏玉莲连连上前,一边揩着眼角一边笑道,“平安会俩就好,平安回来就好啊......”
“三叔,你怎么瘦了?”
叶兴武则跳进了叶永礼的怀里,敦实的小身板把叶永礼冲撞的后退了两步,佯装恼怒的拍了叶兴武的屁股一下,“瘦?三叔那是又精壮了,晚上三叔带你一起洗澡,让你看看三叔身上的腱子肉!”
“三叔你不知羞,当着这么多叔叔婶婶的面说洗澡!”
叶兴武瞪大了嫌弃的眼,“瞧,紫君姐姐都被你吓到了!我要下来,我不要三叔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