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地主走了以后,这帮子工人代表聚到一堆儿开始商量起对策来。
这一阵儿厂子三天两头有人检查,王建国都让人带走好几次了,这事儿他们也都当个笑话看。
说不好听的,他们都是T市人,厂子是人家B市过来干的,人这玩意儿吧,都有仇富心理,别看他们拿着宁杰的工资,心里面还在那幸灾乐祸呢。
要说感激这东西,起初还能有点儿,后来一发现自己撅着腚干一个月没人家一顿饭花销大,那点儿感激就一点儿都没有了。
他们啊,完全忘了当时T市市政怎么想办法让他们下岗,也忘了在自己上顿接不上下顿的时候,谁把他他们接纳的了。
而且现在即便是出了事儿,他们也想着和厂子掰扯掰扯,为啥?柿子不都是挑软的先捏么?
“刘哥,这事儿咋整你说?我瞅着小地主这次应该没骗咱们,姓宁的肯定是打定决心和市里面掰扯了。”
副厂长捏着下巴,点上烟以后,眯着眼睛抽了一口。
“姓宁的要是真撤了,咱们这帮子人一点儿好处都捞不到,这事儿不能再看戏了。”
“那你说咋整啊刘哥?”
刘厂长轻轻的拍了拍桌子,说道:“一会儿你们回去,如实和下面人说就行。”
“记住了,别让他们在厂子里闹,咱们先把人稳住,明天的时候,咱们带着人去市政府抗议。”
“小地主七歪八扭说了那么多,就是等着咱们去市政府抗议的。这事儿,咱们必须得做,他有句话说的没错,真特么到了撕破脸那一天,他们肯定还得在别的地方建厂子。”
“到时候,咱们这帮子人肯定还得给他干活。别的不说,咱们啥斤两心里都有数,换个地方谁要咱们?”
“那成,就按刘哥说的办!”
一帮子人风风火火的去了厂房,工人瞬间闹了起来。
机器设备也停了,满厂子都是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叫骂声,乱的就跟菜市场一样。
宁杰这边挂了电话,脸上绷着的表情瞬间放松。
林月知问道:“大爷怎么说?”
宁杰咧开嘴笑着说道:“大爷说要么就憋着,要么,耳刮子就抽的疼一点儿,响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