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心情不好吗?为那种人哪里值得!”
显然丁无嗟来餐厅的时候看到被揍的面目全非的男人了。
“是不是他又惹你了?跟哥说,哥给你出气。”
钱汀偷偷往后蹭,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丁无嗟,她说:“你们让我感觉好恐怖。”
丁无嗟的表情一瞬间呆滞了,他不可置信问:“什么?”
钱汀手指着他的心脏道:“明明每次都那么真情实感,却又那么虚伪。”
“虚……伪?”
钱汀低头垂眼,肯定道:“虚伪。”
鉴于钱汀现在心情不好,丁无嗟不和她计较,而是柔声问:“哪里虚伪?”
钱汀没抬头,轻声道:“是我的问题,是我感觉到了善意就得寸进尺,明明没有人有义务救我,但我还是会想,万一呢……”
“更何况你们根本不知道我遇到了危险,我还要因为你们不能及时赶来而心生怨气……是我的问题,我的问题………”
一道灵光从岑林脑海中闪过,“昨晚发生了什么?”
钱汀摇头道:“我不知道。”
在丁无嗟的再三追问下,钱汀道:“昨晚,突然惊醒,看到外面有个男人在洗澡,跟他说了两句话,回去就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到好多上半身是人的大虫子,睁开眼,就看到那个男人也变成了大虫子,趴在我上面……”
小主,
“从我睡着到醒来,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吧。”
岑林点着桌子问:“细节。”
钱汀不知道他问的什么细节,于是把自己最耿耿于怀的一句话说了出来——“他们想和我交配。”
仿佛用这么官方的词就能抹去许多阴影。
撇开暴怒的丁无嗟,和生气的严承云不谈,余笑表现得有些平淡过头,拽住钱汀的手腕道:“过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钱汀的睫毛从未像这一刻一样有存在感,扇子般的阴影投在眼下,声音很轻,仿佛青烟一般,风一吹就散了。
“我看到了,那应该是它的生殖器官吧,比筷子还细,又长。”
余笑坚定道:“先让我看看。”
羞耻心在这刻离家出走,钱汀轻轻靠在余笑怀里,不知道是怕余笑轻易碎掉,还是怕自己碎掉。
眼泪珠串般落下,身体却并未发抖,哭的也很安静。
钱汀跟着余笑走后,丁无嗟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在场另外两个男性同时扭头看他。
丁无嗟:“我真畜牲啊,阿汀说的没错,我就是虚伪,每次都说要保护好她,结果每次受伤最重的就是她,是我的错。”
岑林轻啜了一口不知道是什么构成的饮料,“不是你亲妹妹,要管教还是保护都隔着一层吧。”
旁边一个女玩家看不下去,冷笑一声道:“男人又开始给男人开脱了。”
丁无嗟朝她歉意道:“抱歉,他不是那个意思。”
这边上演着大戏,那边严承云已经制住仙女开始审问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仙女抵死不认。
岑林拨开严承云,“我来。”
“虫子的痛觉都不敏感,”岑林卸掉仙女的双臂,讲解道:“像这种虫子,最在乎集体,在乎自己的种族能否延续,往往能出现一批舍身取义的家伙。”
“审问什么的,在他们身上不太管用。”岑林说着踩断仙女的大腿骨,很难想象他有这么大的力气。
“啊不对。”他淡声道:“还是这里吧。”
于是仙女的髋骨也不幸遇难。”
在下半身遭受重创后,仙女仍是不为所动,岑林不管她的反应,自顾自道:“还是不对吗?”
“那让我看看,”他拿着刀蹲下去,在仙女的腰上比划。
所有人都迷惑的看着他,大部分人单方面认为他有病,还是大病。
但当仙女被切下来的下半身变成数根虫足时,部分玩家已经开始膜拜大佬了。
岑林冷淡道:“这样就没有行动力了。”
在闯关这方面丁无嗟选择听从岑林的调遣,“要做点什么?”
岑林扭头看他,神情冷到不行,颇有种生无可恋之感,“拆迁。”
“杀到它愿意说为止。”
丁无嗟:“从什么地方开始?”
岑林:“动动你的脑子,虫子的弱点。”
曾经剿灭过许多虫子的丁无嗟:“有虫母杀虫母,没有虫母杀幼崽和所有能繁育的雌性。”
岑林斜斜一眼,不知道是赞同还是鄙视:“随便杀,杀光。”
严承云为丁无嗟被冲昏的脑子加凉水,“交配的目的,是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