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笑不禁想,她还是个孩子,那长大又是什么样的呢。
我觉得她以前总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总是不自觉的去干些什么。
但那又能怎样呢,只要活的开心不就好了。
钱汀:“不开心。”
余笑抬眼看着她,轻声问:“为什么不开心?”
钱汀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想找人爱我了,我想变得很厉害很厉害,再也不需要依靠别人,只要我到达某种高度,理论上即使心里不情愿,他们也会尊敬我。”
“这和我要的爱又有什么区别呢。”
余笑无法判断这句话里掺了多少真假,但她知道——
“辛苦了。”
钱汀:“谢谢。”
“我看完了,出去走走。”
余笑拿着那本册子坐在床上,内心不可避免对钱汀产生了一丝同情,或者怜悯,还是心疼?
怎么可能达到呢,你永远不可能封闭自己的耳朵,所有恶言相向分明都听得到,又怎么能假装不在意。
还有的走呢。
她的长大大约就是真正能不在意别人的想法的时候,即使走偏了路,以调戏其他人为乐,也是属于她的成长。
坚定不移相信自己所走的路,比假装正义更像是成长。
钱汀离开封闭的三楼,趴在二楼栏杆上看楼下的丁无嗟和严承云,认真思考一个问题——“爱的意义是什么呢?”
以后要不要以寻找爱人为目的去旅游呢。
好恐怖啊,我有时候都会嫌弃朋友,又怎么能做到无时无刻都在爱他呢,我都做不到,他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两秒后,她从栏杆上下去,顺便提醒下面的人,“躲开!”
咔嚓,哗啦,噼里啪啦——
栏杆掉了一地,贯穿了一个来不及逃离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