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深回到客栈之后,晏泽珩才终于如梦初醒。
毕竟站了许久,晏泽珩的身上已经披了一层寒霜,夜凉如水,就这么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难免被凉意侵袭。
但晏泽珩清醒之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把佩剑放回剑鞘,然后紧紧的抓在手里,完全没想过要给自己披件外袍。
晏泽珩朝着侧后方招了招手,隐在暗处的慕枫才现身。
慕枫双手抱拳请示道:“王爷,您有何吩咐?”
晏泽珩吩咐道:“明日撤一些府里的护卫,本王的院子不必派人把守。”
慕枫真的很想问一句他家王爷,您明知道有人要来刺杀,不加强守卫就算了,还要削减护卫?
慕枫从未见过他的主子如此不理智过,不得不多嘴劝了一句,“王爷,那刺客明日恐怕还会再来,属下担心……”
晏泽珩抬手打断了慕枫的话,“本王心中有数。”
慕枫闻言也不再多说了,他相信王爷,王爷定然是有他的部署的,他们王爷向来是英明神武的,不曾出过半分差错。
可怜的慕枫哪里知道,他家王爷早就已经为色所迷了,而且是被迷的五迷三道的,都找不着北了。
——
翌日
江知浔伸了伸懒腰,万分感慨终于睡了个好觉,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不过,下次还是不要带着小师弟接这么远的任务了,这一路风餐露宿的,太辛苦了。
小师弟以后只要接点清闲的任务就行了,赚银子的事儿有他们这些师兄在呢。
江知浔起身看了看时辰,原来也不过才刚到辰时,那还是不要叫醒小师弟了,让小师弟多睡一会儿吧,他自己去泽王府踩点就行了。
江知浔在一楼大堂用过了朝食,就朝着泽王府去了。
谁承想,刚走出客栈就被人用折扇拦住了去路。
那人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着一身张扬的金丝绣线的红色锦袍,就连折扇上的画都是牡丹花图,端的是一副风流相。
景烨用折扇挑着江知浔的下巴,用戏谑的语气质问道:“这青天白日的,穿着一身黑衣,又遮着脸,怕不是什么不法之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