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衣衫尽湿的两人坐在竹筏上,披着斜阳……拧水。
云深低头拧着衣袖的水,余光却在注视着时序,趁时序不察,状似不经意的将拧出的水甩向时序。
时序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无奈的问:“解气了吗?”
云深轻哼一声:“也不知谁给你净的身,怎么就没把那慧根给去了,省的脑子里净想一些折腾人的花样。”
时序牵起唇角笑了一下,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许是上苍有眼吧,给我净身的老太监被人杀了,我就逃过了净身。”
时序目光悠远,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五岁的他,被人摁住身体,无助的躺在净房里,任由他哭闹挣扎,那些人也不曾松手,只等待着老太监手里的闸刀落下。
正当他以为此生无望时,老太监被人一刀刺穿了后心,温热的血一滴滴落到了他脸上。
随着老太监的尸体慢慢倒下,一张熟悉的脸逐渐露了出来。
时序的眼泪缓缓止住了,轻唤了一声,“谢将军……”
话音未落,按住他的两个小太监也被谢瑾一刀封喉。
“逸之,随我走。”
谢瑾朝他伸出双手。
时序,不,那时还是商逸之,愣愣的握住了谢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