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府可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地方,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歹意。一般人就算见不到人,也会把要说的事交代一番,你来路不明又身怀要事,说走便急着要走,我怀疑这里面有问题。”长史凭着几十年的经验,觉得庄柔肯定有问题。
这可是大长公主府,又不是皇亲国戚相互认识从小便往来,才能自如的不提前通报就过来。此人如此淡定的过来,才说不让见马上就要走,必然有问题。
“搜!”他一声令下,便有侍卫一把就抢走了庄柔手中的两个包裹,直接扔在地上用枪尖挑开。大纸包中的点心撒了一地,而小纸包中的全是些参片和参须,也掉落得满地都是。
庄柔盯着地上的东西,看着他们用枪尖翻了半天,她才抬头看着长史问道:“要不要搜身啊?说不定我身上藏着凶器,就是想混进府中刺杀小郡王呢?”
长史什么人没见过,说不定她玩的就是欲擒故纵,自然是说道:“继续搜,此人行为可疑,带去京门府让他们查清楚!”
“你们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要你们的命。”庄柔看着他平静的说道,“你告诉小郡王,我已经来过此地,但是送的礼被你们砸了。今天和前晚的事,我都不会就这么算了。”
“这里可是大长公主府,你竟然敢威胁小郡王,这是大逆不道之罪,给我把她拿下!”长史只觉得此人胆大包天,不拿下她问个清楚可不行。
庄柔手马上放在了腰间,她的应捕服扔在豆湖县了,身上穿的是常服,铁棍刚才被她的上装衣摆给挡住了。这时候手一摸到腰间的铁棍,便露了出来。
“她有武器!”侍卫见了顿时大喊一声,枪便向她刺了过来,就在庄柔要出手之时,刺向她的枪尖一下便被人抓住了。众人抬头一看,发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郡王的侍卫头领萧然。
萧然面无表情的抓着枪头,看着她便问道:“庄柔,你来此干嘛?”
见他认识此女,侍卫们都面面相觑的放下了枪,这位可是府中最强的人,他不打的话那便是没事了。
庄柔放下摆在腰间的手,白了他一眼说:“听说小郡王重伤不起,所以我就买了点补品过来看他,想着只给他带东西不好,还给大长公主买了些点心。你们这的人不让我见,不见就不见,这高门贵府的我这种小人物进不去很正常,可我想走也不让。”
她指着地上那些参片和点心,很是愤愤不平,“还砸了我送来的东西,甚至想要搜我的身。”
萧然扫了眼地上,参片就算了,连参须都有,这是要拿来炖鸡喝的吗?
如此寒酸的礼物,连个礼单柬都没有,自然没人会去通传,被挡下很正常。而且这般说走就走确实可疑,按平时的规矩应该是求多次,最后被不耐烦的赶走才是。
这时庄柔走近,死盯着他说道:“谁稀罕见他,真后悔他怎么不伤重一些。哼,求我都不会再登这门了,告诉小郡王,我现在十分讨厌他!”
骂完之后她便转身走到马边,边解缰绳边骂道:“狗咬吕洞宾,好心没好报!”然后便骑上马,直接打马而去。
萧然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离开,也没阻止一下,长史赶快走下来责怪道:“萧护卫,为何要放此人走!”
“右长史,麻烦请你去见小郡王一趟,还有地上的东西,也叫人捡起来带过去。”除了保护小郡王,萧然从不在这些事上自行拿主意,小郡王会怎么处理这事,自然得由他来决定。
右长史有些茫然,难道刚才那女子说的事是真的,她是来禀报国舅刺杀的事?
他有些惶恐的叫下人出来,把地上的点心和参片都捡起来,放在纸包里面赶快抱着和萧然去见小郡王。
小郡王只是被庄柔划了一刀,本就是装的重伤,他斜靠在榻上,看着放在榻上矮几上的参片和点心。点心已经被弄脏了,到是那些参须和参片还有一部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