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是轻佻的,呼出的气息就落在了江光光的耳边。江光光的手被他抓着抽也抽不回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像是被侵犯的小兽似的,一双眼眸冷冰冰带着戒备的盯着陆孜柇。
陆孜柇的这脸皮厚得很,轻笑了一声,说:“我猜啊。要是你这腿方便,这会儿估计已经向我踢来了。”
江光光抿紧了唇,淡淡的说:“陆少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何必来消遣我。”
陆孜柇笑了一声,说:“你说得还真是没错,本少确实不缺女人,可是那些女人,没一个是你。”
他说得得半真半假的,一张俊美的脸上暧昧浮动着。
江光光的嘴角浮出了淡淡的讥讽来,说:“还真是看不出,陆少还是一情种。我福薄,承受不起。”
她的语气冷淡得很,陆孜柇却是一点儿也不动怒。暧昧的一笑,说:“承受得起还是承受不起,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陆少这无耻,我还真是涨见识了。”江光光冷笑着一字一句的说,“或者,那么戏耍人让陆少很有成就感?”
她的眼里是带着讥讽与厌恶的。坦坦白白的。丝毫不遮掩的。
“唔,你还真是说对了。”陆孜柇自然不会忽略掉她的厌恶,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气的笑来,说:“你那么排斥我,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那姓程的了吧?”
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是带着恶作剧似的笑的。
“陆少这爱好还真是越来越广泛了。”
陆孜柇丝毫不理会江光光的讥讽,凑近她,轻轻的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你就算喜欢他。他也不可能娶你。不如跟了本少,给本少解解闷,本少出手,可比那姓程的大方多了。”
“陆少这脸皮,一般人可比不上。”江光光抿抿唇,又后退了一步,努力的让自己镇定着。
她半点儿也不想和陆孜柇耍这种嘴皮子,只想尽快的离开。
陆孜柇并没有再逼近,环抱起了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光光,说:“两天粒米未进,我看你这精神也还好得很。得再饿上几天。”
他的眼中是阴冷一片的,江光光并不知道他留她在这儿到底是想干什么。但以她对陆孜柇的了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她没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陆孜柇。陆孜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站着没动。
过了会儿,突然上前了一步,嘴角勾勒出一抹邪气的笑。说:“那么想见姓程的?原本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不过我现在突发善心了。你要是陪我睡一觉,我这心情好了,指不定儿就让你去见他最后一面了。”
说到最后一面上,他的的声音加重。江光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床上,喃喃的说:“不可能。”
眼睛在忽然间就涩得厉害,有咸咸的液体要滚出来。她又将它憋了回去。眼眶憋得通红。整个人像只柔弱的小白兔似的,让人忍不住的想去蹂蹑一番。
她从来都像小刺猬似的,哪里有那么柔弱的时候。陆孜柇的脸上浮现出更灿烂的笑容来,说:“怎么就不可能了?车子是从马路上翻下去的,他那张脸已经摔得血肉模糊了。就算是当时没死,你觉得,那些人可能会放过他吗?你就没觉得,那辆货车出现得有点儿诡异。”
他说得条条有理的,让人完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江光光像是被雷击了夜班,茫茫然的坐着。不敢相信的喃喃的一遍遍的说着不可能。
脑子里混乱得厉害,疼痛从心脏蔓延开来。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程容简那张英俊的脸来,脑子里就变得空洞洞。像是有伤口撕裂开了一般,她几乎直不起身子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
过了那么会儿,她的豁的一下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就要往外面而去。白着一张脸冷冷的对陆孜柇说:“让我出去!”
她的眼眶通红,眼里是带着小兽一般凶狠的光芒的。仿佛陆孜柇要是敢阻拦她,她就能将他撕裂开一般。
陆孜柇的嘴角勾起了残忍的笑意来,说:“你以为我让开了你就能见着他了?就你这样儿,估计连门也进不了。”
江光光一下子就怔住了。陆孜柇嘴角的笑意还未收起来,她忽然就扑向了他,就像是疯了一般,对着陆孜柇拳打脚踢了起来。
如果真正的过招,她哪里是陆孜柇的对手。这种泼妇一般的打法倒是让陆孜柇无法还手。像小狗似的,几乎是碰着哪儿就咬哪儿。下口狠狠的,像是要将肉咬下来似的。
陆孜柇哪里想到她会那么狠,发出了痛嚎声来。外边儿的人进来将江光光拉开的时候陆孜柇的脸上已经挂了彩,手腕上是深深的牙齿印儿。可不,深得已是血肉模糊了。
他咬牙切齿的,举起了手要落到江光光的脸上。却又忽然收了回来,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气来,说:“本少原本是想发发善心的,现在不用了。你以后倒是可以到他的坟前祭奠。”
说完这话,他一边的喊着叫医生,一边的得意洋洋的走了。
江光光的脸上一片灰白,随着门被关上,她顺着墙壁靠了下去。疼痛无法遏制的扩散着,她茫茫然的。她是不相信陆孜柇的话的,但她完全镇定不下来。脑海里几乎是控制不住的要浮现出程容简那血肉模糊的样子来。
是了,那晚的大货车是诡异的。陆孜柇说得点儿也不错,就算是他只是受了伤,那安排车祸的人,怎么可能让他就此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