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绝对会看的清清楚楚的,而且我还会将这一切全部记录下来,等到我不开心的时候再拿出来仔细回味。”
正在与风里希于空无之中撕扯着的可能性之兽、在苏行面前轻笑着注视着他的少女,还有那些潜藏于不知何方的纯粹的扭曲的不可知的怪物,在这一刻同时发出了令人窒息的刺耳笑声。
祂们在这么说:“愚者之愚行,吾等观之多矣,尽汝之所能以取悦吾等罢,汝之妄行亦可不朽,然其乃吾等之慈悲。”
自己会不会后悔呢,苏行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驱动着这个看似小小晶片,实际上却是处于凝滞状态的奇点爆发的,正是他的存在本身啊!
所以当黑暗在他掌心盛开出也许只有另一侧唯一宇宙在它刚刚诞生的那一刻之前才昙花一现的不可视之光时,苏行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从虚空中永久性的消失了。
这是一个相当短暂的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一个能够用时间概念来形容的完整片段,深邃的黑暗光辉在祂面前留下了久久未曾散去的残影,而苏行这一整个概念集合已然被整个虚空彻底删除了。
“等一下,这不对!”
保持着那种令人火大的嘲讽笑容好几分钟之后,祂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异样之处,为什么祂突然完全、彻底的失去了对于苏行的所有感应!
作为彼此之间存在着比任何事物都要深厚联系的他们,只要苏行还存在,甚至哪怕只是通过他曾经所留下的一点点痕迹,祂都可以找到此刻他到底在哪里,在做些什么,无论是在这一侧的虚空,还是另一侧的唯一宇宙。
时空与概念的阻隔从来不是问题,真正令祂与他与她与无数个它分开的,是自我与真实的认知差异。
可是那并不是能够解释这种现象的理由!
作为在自己的道路上行走的最远的几个苏行之中最为强大,可能也是最为疯狂的一个,祂完全可以居高临下的观察绝大多数苏行的状况,哪怕这种观察会导致种种不可知的后果,最少最少,祂也能够明确他们的存在与否。
可是现在,祂是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起点了!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