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轩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昏迷了几天了？”

小护士说道：“你昏迷了五天了！你运气好，跟你一起上前线的那几个文艺兵都死了！”

虽然跟那几个文艺兵说的话不多，但是听到他们几个都死了，心里感觉就是揪心的难受。

试着起身，赵子轩感觉自己终于恢复了。慢慢的坐了起来，他抬头看看周围的病人，都是前线下来的。有的没有了胳膊，有的没有了腿。有的瞎一只眼睛，有的毁了容。

一个满脸胡子的士兵躺在赵子轩左边的病床上，他笑着说道：“你是我见过最全乎的人了！那个部队的？”

“我不是部队的人！”赵子轩说道。

“不是部队的人？怎么可能？这里的人可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大胡子疑惑的问道。

“我是战场上下来的，不过我是去做慰问演出的。结果碰见敌人偷袭，跟我们一起过年的那个连死了好多人！”赵子轩说道。

“文艺兵？”大胡子问道。

“不是，我就是个大学生。因为唱了一首歌，所以部队的人邀请我，让我跟着文艺兵一起给大家唱歌。”赵子轩说道。

“大学生？大学生可是个稀罕物，能为我们这帮老粗唱歌，算你小子有良心。这回碰见敌人偷袭，开荤了吗？”大胡子问道。

“开荤？”赵子轩没明白什么意思。

躺在赵子轩另一边的一个少了条腿的小战士说道：“他是问你杀过人了吗？”

“别提了，杀了八个人，给我恶心的把晚上吃的饺子全吐了。”赵子轩皱着眉说道。

“行，算是开荤了，比好多人都强。好多人未必有你杀的多。”大胡子说道。

“我是运气好！我之前连枪都没摸过，那几个人还是我从背后偷袭得手的。”赵子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