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没了,寿明兄也不叫了,开始直呼其名。
张寿明更是不悦,“这样的考生取来,今后也将是油滑市侩之官,于官场无益,要来何用。”
王奎道:“朝廷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规定,难道这是你张家自己订的规矩吗。”这话就有些重了。
两人吵架的声音,自然引起旁边屋子其他人的注意。
此前谢学士正在欣赏一篇文章,这名考生写的这篇《有物混成赋》,结构严谨,语言精美而包蕴深广,既有抑扬顿挫的韵律美,又自然流畅文采飞扬,端是难得的佳篇。
谢学士是越看越喜欢,不自觉的欣赏了好几遍。
就算后面那首以‘秋’为题的诗词,也是难得的佳作,景色入深思乡情切,写的浑然大气,是他阅卷以来看到最有灵气的一篇诗作。
“书法精致,诗词美妙,如果说此子的经义文章也有这等水平,此次解元定矣。”谢学士缕着胡子欣慰的说道。
可就在这时,旁边的考房却传来喧哗声。
谢名堂眉头微皱,吩咐身边小吏,“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吏应了跑出去,不大一会儿回来禀报:“大人,两位同考官正在为一名学子的考卷进行争辩,已经争的有些面红耳赤。”
就差没说要撸胳膊挽袖子打架了。
旁边的副主考陈绕身为礼部侍郎,最注重官员礼仪,立刻不悦的说道:“胡闹,叫他们过来。”
不多时,王奎和张寿明进来,两人手里还拿着那份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