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的一块骨骼化作灰灰,张百仁清理了所有痕迹,一双眼睛看着天空中的明月许久无语。
从今日之后,李靖的下落就是一团谜!
一个无人知晓,无人可以预测的谜团。
“走咯!去看热闹!”篝火熄灭,张百仁身形也在刹那间消失在丛林中,不见了踪迹。
依旧是当年离去的哪个码头,虬髯客背负双手,借助月色,瞧着一片银纱的大海,许久无语。
“对不起!”虬髯客看向长安城方向,许久无语,半响后方才低声喃呢一句,转身看向了不远处的小船:“有劳老丈等候了,咱们这便开船吧。”
虬髯客一脚落在了船舱中,可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股熟悉的粉脂味道如何瞒得过虬髯客的感官?
正要趁机遁走,跳入海水之中,却只觉得手腕一凉,一只细腻的手掌已经将其牢牢的拽住:“张仲坚,我抓到你了!这回你还要跑吗?”
“姑娘认错人了!”张仲坚手掌一抖,猛然挣脱了红拂的手臂,径直栽入了大海之中。
“我数三个数,你若是不出来,我便自尽在你身前!”
月色下,红拂袖箭滑落,搭在了自家的脖颈间。
“一”
“二”
“三”
红拂眼中满是决然。
“唉”
一声叹息回荡在海面,虬髯客自海水中钻出来,重新爬上了小船。他了解红拂的性子,刚烈的很,说一不二的主。
他远遁海外只是为了红拂好,又岂能坐视红拂自尽于眼前?
“你又何必逼我?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虬髯客浑身湿漉漉的站在船头。
“你为何连与我见一面都不肯!我若不逼你,你能出来?”红拂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虬髯客:“你一走了之倒是好,却将我推入了火坑,李靖被人阉割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好狠的心肠。你的兄弟情谊重要,难道我的感情就不值一提,任你践踏?”
“三妹,你已经与二弟拜堂成亲了!”虬髯客话语沉重道。
“还不是你的逃避?你居然嫌弃我拜过堂、成过亲!”红拂闻言顿时眼圈红肿,露出了悲痛之色:“好!好!好!你想要兄弟之宜,那我便成全了你的兄弟之宜,也免得你日后难做!”
说完话,袖箭居然直接刺入了脖颈中,滚烫的鲜血打湿了衣衫。
“你在做什么?”虬髯客如遭雷击,双目中满是不敢置信:“你还没有修入至道,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虬髯客急了,仿佛是暴怒的狮子:“你怎么这么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