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咋整,这可是咱家一笔不少的财富。”穆大年说话的时候,一脸心痛的样子,倒和平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有些不同。
穆老爷子穿好衣服,越过几个小辈,进入鸡舍,问了和穆大年同样的问题,只不过他的表现比穆大年多了几分内敛,还有几分真实。
穆双双原本是不想看热闹的,但是一大早上,余四娘就跑到她房间说不只是老穆家遭贼了,他们三房也遭贼了。
老穆家被偷的是一只鸡,三房被偷的是穆双双昨儿个从镇上买来的三斤绿豆,还有半罐子猪油。
这损失对农人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光是三斤绿豆就是二十四文钱,加上那半罐子猪油,怎么说加起来,也有七八十文钱了,抵得上余四娘半个月的工钱了。
这件事落在穆双双眼底,自然是蹊跷的,穆大山那件屋子,门栓本来就不结实,有时候轻轻一推,就可以推开,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也就经常踹三房房门的几个老穆家的人。
林氏,穆老太,再就是穆大年。
穆双双依靠前世学的侦查知识,还有平日里自己了解的这几个人的性子,最后认定的嫌疑人只有穆大年。
只有他,有这个肥胆儿敢进三房偷东西,还不畏惧三房的男人穆大山。
这边,穆双双听完穆老太和穆大年还有穆老爷子的对话,愈发的肯定这事儿就是穆大年做的。
偷了她家的绿豆和猪油,还偷了老穆家的母鸡。
“你们都说说,这事情可咋整?”
穆老爷子自个没了主意,便让几个小辈来回答。
穆老太还在哪里骂骂咧咧的,从祖宗十八代,到子子孙孙,都给问候了一边。
其间穆双双观察了穆大年的神情,每次穆老太开骂的时候,他神情就不自然了。
“爹,东西被偷了,就是被偷了,我们也没办法啊。再说了,我们前头就让娘弄只鸡给我们补补身子,她舍不得。
这下好啦,被人偷了,便宜了外人。当初要是给我们吃了,不就没现在这一出了。”
穆大忠说风凉话是无人能及,他也生气,但是一想到自家母鸡养来养起最后还是便宜了老大,还不如被贼偷了去,至少老大也吃不着。
“就是,狗蛋他爹说的是,我们狗蛋都瘦成啥样了,连吃只鸡娘都不肯,要是早给狗蛋吃了,哪个贼还能惦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