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真是无用了……唉!”谢夫人虽不是谢云霁生母,却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而后走上前去为谢云霁理了理衣衫,无奈道,“都说娶妻娶贤,我儿云霁怎么命这么苦,娶不到一个能帮他的也就罢了,还要娶这么个破落户!”

谢老爷忽然想起什么,看向儿子:“谢檀说没说拿那些钱干什么去了?”

谢云霁为人温和,提到这个弟弟却频频蹙眉,“他不肯说。找到他时……身无分文。”

“此时能否接谢檀出来?”谢老爷迟疑道。

“儿子看不可。这才关了几日,即便是做做样子也太轻了些。”谢云霁斟酌道,而后拱手长揖,“父亲母亲别忧心了,儿子不日就去姜家下聘。”

谢老爷无奈点了头。

然而还未等谢云霁备好聘礼,谢老夫人却突发心悸,待下人发现时人都凉了。

谢老夫人这一去,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倒解了燃眉之急。

按习俗长辈逝世,直系晚辈需守孝一年,不得行嫁娶之事。

这门婚事被耽搁了下来,耽搁了好,事缓则圆,说不定一年后又是另一番光景。

姜家也是这么想的,一年后……如何再找一个像宋旎欢这样的孤女?!

他们等不及,也没法等,谢老夫人下葬没多久,宋旎欢就被姜家人塞进一顶小轿悄悄抬进了谢府后门。

殊不知,谢府正门,一辆马车正缓缓停下。

寒风凛冽,将马车的帷帘卷起,银发翻飞,帘后是一张冷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