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府眉头一皱,心中不满,看着傅心仪,突然想到今早收到的书信,顿时心中不悦。
这个崔婉儿,是有多心虚,才会找权贵给他施压,让他偏向她?
他自认当官八年,将县府治理的井井有条,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调职离任,百姓也是上万民书苦苦挽留。
也从没有冤枉过一个好人,也没有向任何达官贵人妥协过。
即便是为国捐躯的忠义侯府嫡女,触犯律法,绝不容情。
这么一想,邵知府看傅心仪就更不顺眼了。
“啪!”
他一拍惊堂木,“嘟!大胆女子!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他今日就让这些个官家千金明白,是非曲折,自有定论,不是有权有势,就可以扰乱司法公正。
这种人落到他手上,势必要好好的审上一审,把她犯的错查的清清楚楚,好好惩治一番,让她日后学得安份些,别再仗着父辈福荫,就随心所欲,任意打杀下人。
“邵大人,我想……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傅心仪小心询问。
“本官弄错了什么?崔婉儿,本官看在你父亲为国捐躯的份上,只要你依礼下跪,本官尚可网开一面,不予责罚。否则,休怪本官以蔑视公堂之罪处置你。”
邵知府见崔婉儿站在公堂,见到他这个府尹不跪不说,在他提醒后,还再三拒绝,更加不喜。
傅心仪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五官端正,一脸正气,并非那种贪官,昏官。
她低头想了一下,心中了然,不慌不忙,“敢问大人,民女上堂,礼数周全,何为蔑视公堂?”
“你见本官不跪,无视礼法,难道不是蔑视公堂?”邵知府一脸怒气。
“大人错了,民主有幸蒙皇上卸赐平安县君,也算是有皇封在身。大人虽然官居四品,民女也无须下跪!”
“什么?你是平安县君?”邵知府一惊,他刚从地方升上来还不足半年,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蒙先父福荫庇佑,幸得圣上金口御封,不敢造谣。”她徐徐开口。
邵知府脸色难看,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见她一身素雅,穿着朴素,衣服袖口已经洗的发白,头上也只插了一支银钗。
再看她脸上不施粉黛,削瘦的小脸白的不见一丝血色。可见重病初愈,并非借口。
更因为一路走来之路,脸上还挂着几滴汗珠。
浑然不像大街上,那些坐着豪华马车,一身华贵的高官子女。
难道自己搞错了?这样的柔弱温婉的女子,会是陈二口中那个嚣张跋扈,草菅人命的恶毒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