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氏得到他的承诺后,满意的闭上嘴巴。
崔德声严色厉,对下人敲打了一番之后,就转身离开。
恰巧碰到徐氏奉命过来侍疾。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徐氏扭头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怨恨,经过这半个月的明查暗访,终于从吏部中书令口中得知实情,当年升迁名额确实是他的夫君,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才换上大伯的名字。
她不甘心地找了几个人算了一下夫君的八字,都说是命格贵重,有入阁出相之象,决非碌碌无为一小吏。
这让她越发相信傅心仪借走气运的说法,都是他夺走了属于自己家的气运。
她收回怨恨的目光后,不甘地捧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迈步进屋。
“娘!该吃药了?”
她端着汤药坐在床头,垂首低眉,敛去眼中怨恨,温声细语的凑到她的嘴边。
老秦氏一张口,滚烫的汤药就灌进了口腔。
“啊!烫!”
老秦氏连忙摇头挣扎。
徐氏佯装双手不不稳,一声尖叫,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全倒在她的胸前,烫的老秦氏想大声尖叫。
却偏偏叫不出声,只能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呵!呵!贱……”
她抢先一步打断她的话头,“娘!就算你不想喝药,也别打翻呀!这可是儿媳熬了一个时辰才熬好的药,娘!你咋能随意打翻呢!”
徐氏呵着烫红的手指,一脸委屈的推卸责任。
看着她倒打一耙的样子,老秦氏气的直翻白眼,指着她哆嗦着嘴皮:“贱……人!你……就是……就是……故……故意的?”
徐氏双眼一挑,闪过一抹赤裸裸的讥讽,对!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你这么偏心老大?夺了老三的气运给老大,难道老三就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她正满腹怨气无处发泄,居然还叫她过来侍疾?那也要看能不能承受的住了。
她低着头,敛去眼中怨气,快速的收拾好碎渣碗片,“吴嬷嬷嬷!你也喂一点白粥,我再去熬一碗过来。”
她一说完,也不管老秦氏同不同意,拔腿就跑进厨房,悠然自得地添了几根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