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蹻闻言行礼道:“请兄长指点。”
庄辛道:“这次愚兄会随鄂君前往广陵,鄂君是什么样的人,不仅楚国人知道,恐怕天下都知道。愚兄承认,论做买卖,我们庄氏一脉的人全绑在一块也不是鄂君的对手。但是此去广陵,必然战事连连,以鄂君以及鄂君手下那些人的能耐,恐怕也就是守住广陵城罢了。”
“若是贤弟信得过愚兄,何不随愚兄一同前往广陵,如今鄂君和鄂君的手下,精通做买卖远胜于行军作战,但是江淮一带风起云涌,正直多事之秋,鄂君可以说得上是无人可用,只要愚兄找到机会,将贤弟推荐给鄂君,那么以贤弟之能,一定很快就可以崭露头角,成为鄂君的左膀右臂。”
“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庄蹻愣了许久,最后长叹一声:“兄长所言极是,与其呆在郢都做一个无所事事的百夫长,倒不如去广陵搏一搏。”
说罢,庄蹻掏出自己的军牌,往桌上一扔,道:“这个百夫长不做也罢···”
三日后,鄂君带着自己鄂相司马等心腹属臣,庄辛带着自己的族弟庄蹻,跟着鄂君,从郢都出发,顺江而下,望广陵城而去。
数日后,鄂君等人风尘仆仆赶到广陵城,而此时唐昧已经在城外相候了。
鄂君见到唐昧在城外相候,急忙拱手道:“有劳司败久候,鄂启来迟了,来迟了。”
唐昧笑道:“鄂君哪里话,我才接到大王诏令不久,鄂君这就到了。”
说着,二人一并进入广陵城,一路闲谈着向城守府而去。
城守府内,二人坐定。
唐昧正式向鄂君介绍广陵城:“鄂君初来广陵,待我详细述说一二。广陵城濒临邗沟,东面不远处就是越国的领土,江淮这块土地上,我楚国与越国乃至之前的吴国,反复争夺数百年,直到二十年前,我们楚国的东面边境才由寿县扩展至邗沟,几乎将越国拦腰截断,为此这十余年来越国每年都会攻打我楚国,就是为了收复失地。尤其是邗沟,这条吴王挖开的河流,乃是联系江水淮水的主要通道,也是联系越国南北的最重要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