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轸闻言立即拱手向秦王荡谢罪道:“大王,是臣孟浪了!”
秦王荡见此心中不岔,慢慢的扬起高傲的下巴,缓缓反驳道:“相父,陈卿不是其他人,乃是先王的旧臣故识。如今陈卿身在国外,难得返回秦国,提出想要拜祭先王请求,于情于理寡人都要答应陈卿,这难道不是情理之中吗?”
张仪闻言瞥了一眼陈轸,然后淡淡的道:“大王,臣在这里没有看到先王的旧臣,只看到了从秦国背叛到楚国的叛徒。”
“相父你···”秦王荡大怒。
陈轸见此立即拱手道:“大王,相国,此事是轸失礼了,轸已经无颜继续留在秦国,这就返回楚国,向楚王请罪,告辞!”
说着,陈轸便失神落魄一般走了出去。
秦王荡见此,狠狠的瞪了张仪一眼,接着一甩衣袖,愤而离去。
张仪见秦王荡离去,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就在转身准备拜祭秦惠文王的一瞬间,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中计了!
或许陈轸的打算根本就不是留在秦国任事,而是想要激化我与大王的矛盾。
毕竟,现在自己是秦王的相父,就算陈轸留在秦国议事,短时间内根本发挥不出作用来!
不对,陈轸精于心计,自己刚刚与秦王的矛盾,应该是陈轸特意设局,无论我有没有来此,应该都在陈轸的考虑范围之内。
现在我与秦王的矛盾被陈轸看在眼里,但是仅仅如此还不够,陈轸应该还有后手!
不行,我应该立即返回咸阳。
想着,张仪匆匆对秦惠文王的牌位行礼一礼,然后转身抬腿就要向咸阳而去。
但是,迈步的一瞬间,张仪又想起了自己与秦王的关系,而后把迈出的腿又收了回来。
暗道:或许,这就是我等待已久的机会!
接着一转身,向秦惠文王的牌位拜道:“大王,您对臣的恩情,臣时刻铭记于心,不敢忘。至于大王您最后的要求,臣也是知道的,也会全力助大王稳住大局···”
······
秦王荡回宫的路上,冷静下来后,秦王荡向一旁的向寿问道:“你说这一次寡人带陈轸拜祭先王,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