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进入大门的时候,却见翟章与田文带着一群宾客,正有说有笑的准备离开宾馆。
此时,翟章田文在内,楼庳三人在外,相互目视对方,顿时僵住。
双方对持了一会儿后,楼庳开口道:“翟大夫,在下奉大王之命迎接楚宋两国使者,如今正欲到宾馆中安置使者,你身为魏臣,难道不该给使者让路吗?”
翟章笑道:“楼大夫,给使者让路,自然理所当然。只是,孟尝君乃是大王用大礼请来的大贤,是我魏国眼下最重要的宾客。所以说,应该让路的不是你们吗?”
“你!”楼庳看着翟章顿时大怒。
之前他楼庳乃是魏相,不要说翟章,就是他族兄翟强见了,也要远远的就要拱手行礼。
现在,他魏相职位罢免,翟章竟堂而皇之的要他让路。
这种事情,楼庳无法接受。
楼庳怒道:“这么说来,翟大夫的意思是,要让楚宋两国的使者刚到魏国,还没有进入宾馆,就要对他人让路。如此无礼之举,简直就是对楚宋两国的蔑视,若是楚宋两国大怒,你翟章就算以死谢罪,恐怕大王也不会饶了你。”
楼庳说完,身后的公孙衍与仇液全都点了点头。
若是这个时候让路,他们也没有必要再进这个宾馆,直接回去,让楚宋两国对魏国宣战得了。
另一边,翟章看了看楚宋两国使者冰冷的面庞,又看了看身侧的田文,露出迟疑之色:“这···”
本来,在有他国使者即将进入宾馆的情况下,他们此时是不应该从大门出入的,但是,因为田文明日拜相,此时不应继续呆在宾馆,所以,翟章这才奉魏王之命,请田文去看魏王赐给田文的府邸。
原本翟章是想请田文从宾馆的侧门离开,但是,田文的宾客见路向不对,顿时一起哄,认为这是羞辱,要求从大门走,否则不出门。
翟章无奈,再加上抱有侥幸的心思,以为不会正好遇上,就与田文从正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