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了十年,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他看着长大的蜀侯,这个秦王的亲兄弟,竟然心怀谋逆之心,趁他不备,在他入府之际一举将他软禁,然后伙同蜀相陈壮一起反了。
接着,没过几天,整个蜀地的蜀人纷纷响应,转瞬之间,蜀地便完成了割据自立。
数代人的努力,十几年的辛劳,就此毁于一旦。
而他,若不是他在蜀地中以及在秦人中声望甚高,蜀侯辉打算拉拢他稳定人心,恐怕他已经死了。
想着,张若默默的拿起桌案上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一杯一杯复一杯,酒不醉人人自醉,不多时,张若便彻底醉了,然后直接伏在桌案上嚎啕大哭。
哭声在一片欢歌笑语中格外显眼,厅中的其他人顿时全都看着大哭的张若。
此时,杨阔见张若大哭不止,立即大怒的向蜀侯辉拱手道:“大王,张若君前失宜,其罪不赦,请大王降罪。”
蜀侯辉一愣,然后笑着摆了摆手:“无妨,张卿这是醉了。来人,送张卿回府,好好照看!”
“唯!”
张若被带走后,厅中很快再次响起欢乐的笑语。
张若府中,张若被送回房间后,趴在床上,哭声依旧。
不多时,张若正哭着,突然,一道极其突兀的声音在房间耳中响起:“先王与大王都对阁下有大恩,如今国家不幸,出此大难,难道阁下就在这里一哭了之,而不打算为大王为秦国做些什么吗?
难道先王与大王都看错你了吗?难道你已经放弃反抗了吗?难道你已经打算投靠新主公子辉了吗?”
“胡说,张某深受先王之恩,岂会附庸叛逆!”醉醺醺的张若并没有听出这声音的主人,但是一听这人污蔑他要投靠蜀侯辉,立即大声反驳。
说着,张若回头一看,却是昔日的故友冯喜。
当年冯喜是张仪的门客,而他张若也曾在张仪手下用事,蜀相的位置还是张仪推荐的,有过一同共事的经历,张若对冯喜比较熟悉。
同时,张若也知道冯喜在张仪死后,便投靠了现在的左丞相甘茂。
一想到甘茂,张若顿时打了一个激灵,顿时醉意全消,然后连连向外一看,结果,见房门紧闭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