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逢顿时哑然,接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汗直冒的道:“难道楚王真是为我季氏而来?”
此时,吕瑕见季逢被吓住,这才上前一步,开口训斥道:“贤弟怎可如此对公子说话,我兄弟来吴这段时间,多受公子恩惠,这些你都忘了吗?还不向公子道歉!”
吕琅闻言,心中冷哼一声,这才拱手向季逢行了一礼。
接着,吕瑕亦拱手道:“公子,舍弟出言无状,还请公子恕罪。不过,依在下之见,楚王这次来江东,恐怕并非是为你我而来,而是为了安抚江东的百姓。否则,楚王若是真知道你我之事,直接一道诏令便可,无论是我越人,还是公子你,乃至季氏都无法反抗昭滑。
所以,这次楚王率大军前来,肯定是听说了江东在之前的两战中有所不稳,这才赶来江东,一则用楚军镇住江东,二则收买人心安抚百姓。”
说到这,吕瑕笑了笑:“在下听说之前一战,楚国在全国都免税了,而且上庸汉北还免税两年。而我江东新附,征税困难,偷税漏税者甚众,是以,我想楚王这次来江东,一定是来宣布免税。”
季逢闻言,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点头道:“不错,在下想来也应该是这样,否则楚王大可不必亲来。”
接着,季逢再次叮嘱吕氏兄弟不要楚王在江东期间惹事,然后才离去。
“胆小如鼠的废物。”吕琅看着季逢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立即向他啐了一口。
吕瑕见状摇了摇头,接着拉住吕琅道:“贤弟,为兄算是看出来了,楚国势大,这接连两次各国伐楚,都没将楚军从江东逼走,可以预见,未来数年内,我越国都是复国无望了。
所以,为兄打算离开吴城,先回越地潜伏起来,等楚国放松警惕,等楚国将江东的楚军调走大部,然后才能伺机而动。”
“兄长,真的要离开吴城?”
吕瑕用力的点了点头,接着向外面看了看,冷冷的道:“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今夜就收拾东西,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
“唉~”吕琅长长一叹
吕瑕同样一叹,然后摇了摇头向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