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怎么会跟吴侯有关?”熊槐一怔,随后脸色一冷。
之前在延陵之时,他可是与吴侯之女在吴侯府内呆了三日,若是吴侯要行刺于他,只需献上那个刺客,然后他跟那个刺客共处一室之时···
他就死定了。
想着,熊槐不禁冷哼一声,他虽然打算趁机将越国遗留的贵族血洗一遍,但是却不是随意扩大规模,滥杀无辜,一网打尽,尤其还是吴侯这种声望极高,没有谋反之意的人,更不能动手。
昭常一听到楚王的冷哼声,顿时知道楚王还没有打算处置吴侯,于是立即解释道:“大王,臣说的不是吴侯,乃是吴侯从子将军季遂。据负责看守公子玉的护卫说,大王到吴城后,季遂曾带越王臼之相吕瑕去见公子玉,其后公子玉便将刺客送给了章义。
尤其是上次章义献宝之后,大王一派人召见公子玉,公子玉就直接自杀而亡。故而,臣肯定,这次谋刺案一定跟公子玉的阴谋,而吕瑕则是为公子玉通风报信并出谋划策,至于季遂此人,一定是局中串联。”
此时,陈轸拱手道:“大王,据臣打探所得,吕瑕来到吴城已有数月之久,这段时间里,吴侯三子季逢与吕瑕吕琅兄弟交往甚密,并时常为吕氏兄弟提供掩护,而且就在大王抵达吴城的当日,季逢还曾去见过吕氏兄弟。”
停顿了一下,见楚王面有愠色,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就在季逢离开吕氏兄弟的藏身之所后,吕瑕就找到了将军季遂,然后通过季遂行贿看守公子玉的守将,吕瑕这才能见道公子玉,紧接着不久,公子玉将刺客送给了章义。”
昭常紧跟着道:“大王,据看守公子玉的守将交代,从季遂吕瑕离开,到章义进入公子玉府上,前后不足半个时辰,是以,臣以为这次大王遇刺,绝对与季逢季遂二人脱不了干系。而且,根据守将指认,章义从公子玉府上的舞姬,正是行刺大王那群舞姬。”
“好好好!他还有脸指认。”熊槐冷冷一笑:“寡人让他看守公子玉,他就是这么看守的,寡人虽然没有杀公子玉,虽然没有将公子玉抄家,不过是将他的所有财富全都寄存在公子玉哪里,然后等杀了公子玉,再收入宫中。
他倒好,不仅看管不严,让人随意与公子玉接触,而且还监守自盗,将寡人的珍宝全都卖了。”
说着,熊槐闻言脸色一沉:“传诏,将看守公子玉的将领,以及吴侯季歆,吴侯太子季幌,吴侯三子季逢,从子季遂全都带来,寡人要当面对质。”
“唯。”
不多时,相关人等全都被带到熊槐面前,一翻对质之后,虽然季逢没有承认自己意图行刺楚王,但是私通吕氏兄弟的罪名,却是怎么也无法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