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唉···”昭雎闻言顿时长长一叹。
熊槐一怔,奇怪的看着昭雎问道:“贤卿何故叹气?”
昭雎看了看楚王,欲言又止,顿了顿,然后拱手问道:“大王,之前燕国使者未到,大王一听到燕国大败的消息,就连夜召集群臣商议救燕之策,臣愚钝,敢问大王为何如此!”
“当然是···”熊槐话刚刚起头,然后顿时愣住了。
当时他急着救援,自然是为了让燕国保住元气,以在齐国后面插上一颗钉子。
但是,赵国的举动,让熊槐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为此,这才决定暂缓伐齐。
以致把救燕的初衷给忘了。
想到这,熊槐长长一叹,然后向昭雎拱手道:“多谢柱国提醒,否则寡人就被怒火蒙蔽了双眼了。”
昭雎闻言,心中窃喜,立即拱手道:“大王,常言道救急如救火,不可耽误。更何况楚国距离燕国遥远,可谓远水救近火,理应从速从急。
那燕国上下,因两败于齐,已经元气大伤人心惶惶。燕王重礼贿赂赵国,正是因为被围攻曲逆城已经岌岌可危,而燕国面对齐国已经无能为力,这才放下心中的成见,去赵国求援。
所以说,曲逆城局势可想而知了。”
说着,昭雎顿了顿,见楚王露出沉思之色,继续道:“大王,如今燕国寄予厚望的赵军止步不前,曲逆城必然陷入深深的失落,士气大跌,随时都有被齐军攻克的可能。
当此之时,臣以为大王应该急人之所急,理应立即出兵救援。
至于北面各国的成败得失···”
说着,昭雎露出一丝笑容:“大王,与我楚国接壤的是齐国,而不是燕赵两国,我楚国的敌人是齐国,而不是燕赵。所以说,北面的燕赵两国,无论哪一个国家壮大,对我楚国而言都是有利的。
只要是有利,大王有何必究竟是燕国还是赵国。”
说到这,昭雎一脸沉重的拱手道:“大王,若是赵国灭亡中山国大局已定,臣以为我楚国不仅不能拖赵国的后腿,反而要推赵国一把。
赵国的强大,必然会引起周围齐燕秦韩魏等国的忌惮,如此,只有赵国为各国所忌,才能不让各国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我楚国身上。
如此,我楚国才能得到一息喘息之机。”
熊槐闻言,沉默许久,才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柱国所言极是,寡人知之矣。”
说着,熊槐正襟危坐,然后脸色一正,大声道:“传诏,召群臣议事。另,让燕国使者在侧殿稍后,寡人今夜有要事要对使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