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料事如神,臣今日的确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奥,是何消息,快说与寡人听听。”
“大王,齐国的探子传来一件趣事:不久前,齐宣王丧事结束,齐王地心血来潮,打算听乐者吹竽,与齐宣王喜欢三百人一起演奏不同,齐王地喜欢听独奏。结果,有一位混迹在乐者之中,却不会吹竽的南郭先生,见大事不妙,便逃跑了。”
“滥竽充数?”熊槐一怔,然后一想到这种历史上的典故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这个时代,不由哈哈笑道:“有趣,有趣”
正笑着,熊槐突然止住笑声,而后收敛笑容。
这虽然是一件有趣的事,但是,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对楚国来说却并不是一件好事。
南郭先生的逃亡,对齐国而言,是一个弄虚作假的人逃亡,显示的是齐王地明察秋毫,不容被下面的人欺骗。
而这不禁让熊槐想起当年齐威王的旧事。
齐威王即位之初,不理朝政,国家渐渐衰弱。其后齐威王开始理事,正是烹杀了不能治理地方,却重礼行贿齐威王左右近臣阿大夫,甚至连那些接受阿大夫贿赂,开口赞美阿大夫的人也被烹杀了。
其后,齐国朝中顿时一清,群臣再也不敢欺瞒齐威王。
也正是从齐威王烹杀阿大夫的那一刻开始,齐威王正式走上了雄起之路。
齐王地此举,与齐威王杀阿大夫,是何其的相似,这就是换汤不换药,企图使用术法整顿朝政。
“看来齐王地虽然即位不久,但是他对术的运用,还是很熟练的啊!”熊槐轻轻的赞了一声,然后脸色沉重的看着陈轸:“贤卿,这件趣事对其他国家而言,恐怕不是好消息吧。”
陈轸点了点头,接着笑着拱手道:“大王,虽然这件事不是好消息,但是,齐国那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王听了一定会高兴的。”
熊槐一怔,颇为好奇的道:“贤卿说来听听。”
“大王,南郭先生逃亡的事情,很快就在临淄传开,就在齐人赞美齐王地明察秋毫的时候,齐王地趁机在朝中大发雷霆,告诫群臣不可欺瞒君王弄虚作假。
接着,下朝后,齐王地还在与大臣的议论中,特意点了稷下学宫学子邹衍的名,说他治学务虚不务实,成天神神叨叨,企图用鬼神愚弄百姓恐吓君王,不是贤者所为。
其后,有人暗中将这话传了出去,被邹衍知道了。结果,邹衍一听齐王地向大臣表达对他的不满,一怒之下就离开了稷下学宫,向我们楚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