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辰嘴唇蠕动了一下,却也搞不清是那个国家在算计韩国。
似乎所有的国家都有可能,但又似乎所有的国家都没有可能。
此时,韩王见韩辰唯唯诺诺,却始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见此,韩王心中顿时充斥着对韩辰的不满,这韩辰比起公叔公仲来,甚至比起刚刚病死的张开地来,实在是有一些距离。
想着,韩王看着韩辰心中愈发的不满了,接着神情有些无奈绕过此事,直接询问道:“相国,寡人打算给东周君一个教训,调出一部分兵力攻打东周国,不知相国以为如何?”
“不可。”韩辰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暗算韩国,但是却知道现在东周国反叛的时机极佳,打在了韩国的软肋上,韩国此时难以报复。
“大王,东周小国,教训一顿并不困难。但眼下我韩国正值缺粮,所有的粮食都需要先保证伐楚之军。而我们向其他国家借的粮食,西周国太少,只能用来应急,魏国那边的粮食,已经由魏太子遫运往陈地,而秦国那边,粮食还不知道在何地。
故,现在我韩国虽有伐周之军,却无伐周之粮。伐周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韩王闻言心中不由有些急躁的问道:“难道东周君背叛了寡人,寡人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韩辰激动的道:“若是我们就这么放过东周国,那么西周国知道了,必然会蠢蠢欲动,为了报复东周国,为了震慑西周国,我韩国必须有所行动。”
“相国打算如何行动。”
“这···”韩辰沉吟了许久。
此时,韩王见韩辰沉默许久,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失望之色顿时洋溢于表。
而韩辰看到韩王脸上的失望,心中大急,急切间,脑海突然灵光一闪,然后拱手道:“大王,臣有办法了。”
韩王一怔,然后期待而意外的问道:“计将安出?”
韩辰应道:“大王,臣的计划是,派出使者谴责齐魏两国,说齐魏两国趁我韩国乏力之时拉拢我韩国的属国。接着,向两国表达我韩国的不满后,再露出要从陈地退兵的意思。”
“不行。”韩王一听韩辰的计划,立即摇头反对道:“寡人刚刚才向秦魏两国借粮以伐楚,而秦魏两国也都答应了寡人,且魏太子遫还亲自运送粮食去陈地,此时此刻,寡人退兵回国,秦魏两国得知,必然会以为寡人在戏耍两国。
尤其是魏国,因为我韩军攻城不力,早就对我不满了。若是寡人退兵,齐魏宋三国必然紧随而来。倒是,寡人别说保住东周国,恐怕连西周国,甚至我韩国本土都保不住。
所以,退兵一事断不可行。”
韩辰见韩王说完,立即用凌厉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出了一个馊主意一般。
见此,他立即解释道:“大王勿忧,关于退兵的事情,臣自然是知道轻重的,臣的意思不是退兵,而是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韩王一怔,诧异的看着韩辰。
“正是。”韩辰点了点头,解释道:“大王,如今我五国最近要的事情就是攻打楚国,此时此刻,若是我韩国退兵,则五国削弱楚国的计划就会立即崩溃,所以,现在其他四国是不会容许我韩国擅自从陈地退兵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臣的意思是见东周国反叛韩国的幕后黑手推给齐魏两国,并以齐魏两国率先暗算我韩国为由,要挟要从陈地退兵。
而退兵并不是目的,其真正的目的是逼迫齐魏两国发誓,鼓动东周君的人不是他们,然后为了让齐魏两国自证清白,要求齐魏两国与我韩国一同派出使者前去警告东周国,要求东周国驱逐相国,并向我韩国赔偿并请罪。”
说到这,韩辰越说越顺,越说越快道:“大王,齐魏两国为了伐楚一事,为了拉拢我韩国,必然不会不同意的。而东周国那边,他虽然敢反叛我韩国,但是东周君必然不敢同时反抗我齐魏韩三国。
无论背后鼓动东周国的是不是齐魏之一,或者两国都是,但是,只要我齐魏韩三国使者站在东周君面前,那么东周君必然以为齐魏两国是与我韩国站在一起的,必然会屈服于我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