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这个逆子该杀。”熊槐勃然大怒道:“令尹一心为国,陈城之败不过是暂时的战略后撤,他身为令尹嫡长孙,他身为昭氏族人,他身为楚国未来的中流砥柱,难道这点局势都看不出来。幸好他死了,否则···否则,若他是寡人子嗣,寡人一定亲手砍死他。”
说到这,熊槐又恨又悲道:“可惜了令尹的世子,竟被逆子所误,最可怜的还是令尹,竟为至亲所伤,其伤大焉痛哉。”
陈轸见熊槐脸上满是悲色,立即安慰道:“大王,昭翼年幼,血气方刚,受不得委屈与冷眼,更受不得刺激,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恨的是,竟然有人对尚未行冠礼的幼子下手。事已至此,还请大王节哀顺变。
此外,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安抚令尹,臣担心令尹受此打击,再加上有人在令尹面前风言风语推波助澜,令尹会在无奈之下,自杀谢罪。”
“对对对···”熊槐一听连连点头道:“贤卿说的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稳住令尹。”
说着,熊槐期待看向陈轸道:“贤卿可有办法。”
“这···”陈轸见楚王看过来,心中也是甚是为难,一时间也毫无办法,不禁低头沉默了下去。
熊槐见状不由长长一叹。
他也知道这事很难办,如果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敌强我弱,敌军数倍于我,万不得已下,只能以退为进,甚至为此不惜搭上了自己的名声。本来自己一心为国,承受巨大的压力以及非议,结果,自己不为国人理解也就罢了,竟然还不为自己的至亲所理解,甚至自己的至亲还以死向自己发出控诉,说自己没死,是给家族蒙羞了。
这···
熊槐想来若是这事发生在他身上,他恐怕也会悲痛欲绝,心哀欲死吧。
现在熊槐可以想象昭雎接下来所承受的难以承受之痛,但···知道归知道,可是如何安慰心已破碎的昭雎呢?
从不能寄托于昭雎内心的强大吧。
想到这,熊槐猛然摇了摇头。
现在他该做点什么才是。
熊槐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问道:“陈轸,若是有人设计害了你的子嗣,那你会如何?”
陈轸闻言立即高声应道:“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