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卿免礼!”
“谢大王!”
另一边,就在群臣朝拜新王的时候,宋王偃正尴尬的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活了八十多年,饱受贵族礼仪教导的他,也不知道现在他自己该怎么办,是因为就此离场呢?还是跟着群臣朝拜新王呢?亦或者扬起高傲的头颅?
好像他无论怎么做都不合适。
此时,王位上的宋王贞已经发现了他父王宋王偃的尴尬与无措,同时,他自己看着台下的父王也很尴尬。
让父王朝拜他吧,于情于理不合。让他再去朝拜父王吧,那跟他做太子有什么区别,不妥。请父王回后宫吧,又有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之嫌。
最重要的是,现在宋国正面临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尤其是他父王麾下的群臣大军数量质量都压他一头的情况下,这个时候他们父子俩再次闹矛盾,那宋国就真的要亡了。
想着,出于安抚宋王偃以及之前在朝中效忠宋王偃并城中效忠宋王偃的人群的需要,宋王贞立即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恭敬的向宋王偃行礼道:“父王乃寡人之父,又有禅让之大德,而且寡人新即位,还有许多需要向父王请教的地方,所以还请父王面向群臣,坐于寡人一侧,垂帘观政。”
宋王偃一听,立即松了一口气。
垂帘观政的意思,他是清楚的,当初赵国赵主父退位,赵王何即位后,赵主父便是让赵王何坐于台前面见群臣,而赵主父自己则隐于幕后,掌控国家大局的。
现在宋王贞让他效法赵主父,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只是,就在宋王偃准备开口应下之时,他又微微一滞。
此时,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宋王贞。
“大王”二字,他始终说不出口。
想了想,宋王偃矜持的点头道:“善。”
另一边,宋王贞也发现了称呼的问题,不仅宋王偃喊他大王喊不出口,而且,让他继续尊称宋王偃为父王,他也觉得别扭,总感觉自己还是太子,而不是宋王。
想了想,宋王贞开口道:“父王,寡人乃是你的儿子,又是你禅位于寡人,让父王你称寡人为大王,这实在是不妥。
所以,寡人觉得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应该只有父子之情,再无君臣之义。
故,寡人还有群臣会尊称你为王父,而王父你直接称呼寡人名字便可。”
宋王偃闻言,想了想,点头道:“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