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苦，很无奈，很绝望。

就算灰衣人给了希望，但这个希望很可能是虚假的，最关键的是，正如雅列宾所说的那样，灰衣人并不是特别遵守诺言的那种组织。

而且按照正常的进展，杨逸应该还有很久才可能接触到灰衣人的核心机密，这个很久可能是半年，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十年八年。

杨逸还需要表现很多而且很好才有可能接触到灰衣人的核心圈子，但是现在，他的需求开始变得迫切了，因为张勇等不了太久，那么在他什么都无法确定的前提下，他就无法像以前一样相对平静的等待机会来临。

杨逸必须主动创造机会，但创造机会就意味着必须主动出击，而主动出击就是风险。

最主要的是会让灰衣人知道杨逸的软肋，这样的话，杨逸可能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得到他原本相对轻松可以得到的结果。

左右为难，真的很难。

杨逸长长的出了口气，他颓废的低下了头，安娜斯塔金娜在一旁低声道：“振作起来，不要用你现在的态度和方式来面对问题，你该知道怎么做事对的，那就按照正确的方式来做。”

杨逸低声道：“可是真的很难啊！真的很难！”

安娜斯塔金娜再次欠身靠近了杨逸，用手抓住了杨逸的肩膀，然后用严厉而低沉的声音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面对这种两难的境地吗？相信我，做出错误决定的人不会有机会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因为我们是间谍。”

说完后，安娜推开了杨逸人，然后她低声道：“告诉我你的选择，因为我要开始做事了。”

杨逸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然后他沉声道：“正常工作吧，我没事了。”

不是没事了，只是假装没事了。

杨逸决定眼睁睁的看着张勇的病情继续按照不可逆转的方向恶化下去，这种决定很难做出。

杨逸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冷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