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钱杰,见过卢公。”钱杰俯身施礼,吴掌柜愣了愣,居于钱杰身后同样施礼。
“学生曾于两年前在溧阳听卢公讲道,受益匪浅,请卢公受学生一礼。”钱杰再度施了一礼,然后和吴掌柜一同离去。
“有趣的人。”耄耋老者呵呵一笑,看来是个年轻后辈,刚到元京就碰到这么个人也真是巧。
“爷爷,我们进府吧。”年轻人见怪不怪了。
卢二德很快过来,将耄耋老者请到正堂,此番宿老来元京可是受邀来国子监论道的,他一个后辈自当小心伺候。
国子监邀请了十几位儒、兵、法等各家学说的大人物前来论道,卢学作为儒学解释性的学说也在邀请之列,正是眼前这位卢氏宿老。
“这什么书?”一番见礼之后,卢氏宿老看了看卢二德夹在胳膊下的书,问了一句。
卢二德连忙道:“刚刚见了个年轻人,写了本卢学的笔记想要出书,送来让晚辈斧正。”
卢氏宿老呵呵一笑,“有趣,拿来我瞧瞧。”
卢二德连忙递上。
“钱杰?是他?”卢氏宿老翻了翻书诧异道。
“族叔您认识他?”卢二德有些吃惊。
卢氏宿老摇了摇头,“刚刚在门口遇上了。”
“原来如此。”卢二德恍然,看来钱杰是真的去过溧阳讲道,不然也不会认识族叔了,这些年族叔可不怎么出门了。
“这书我来看吧。”卢氏宿老将书递给身后的孙子,卢二德自然没有意见。
卢氏很快就给了吴掌柜回信,同意他们出版卢学。
吴掌柜立即请来,和钱杰最后校对一遍,敲定排版,然后便由吴掌柜亲自捉刀,制作雕版,准备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