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秦军之前,正是那千余陷阵,还有那陷阵之将。
顾楠看着那冲来的老将,那支骁骑气势如虹。
“守住。”
她只是静静地说了两个字,身后的陷阵军的重盾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就是对她的回应。
一夹黑哥的马腹,黑哥向前冲去,身后的陷阵军也冲了起来。
李牧的长剑对着顾楠,笑着大喝了一声。
两人撞在了一起。
银色的长矛抬起,对着那迎面而来的破败长剑刺出。
长剑发出了一声悲鸣从中折断,翻旋着落向一旁。
而长矛再无阻碍,随着声轻响穿过了那老将的胸口,将他的身子带飞。
无了主人的马跑了几步,似乎也已经再没有力气。
哀鸣了一声,摔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想来刚才的一冲已经跑完了它的所能。
那数百骑军同一时间大喝了一声,并没有因为将领的战死有半点退却,而是更加疯狂地向着陷阵军冲去。
那数百余骑的军阵之中寒光如芒,似是有北风呼啸。
人马没有半点顾虑,似是把性命都搭在了这次冲锋之中。
他们是北境狼骑,生的时候纵横边疆,死的时候亦会是在这冲锋里。
数百人撞进了数千陷阵之中。
乱刃斩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也不管不顾,只顾着向前冲去,死死地攥着手中的长矛,催了再催身下的战马。
像是一柄利剑,刺入了秦军的人马之中。
直到最后一个人浑身浴血的和他的战马倒在地上,最终吐着血泡,干笑着,长啸了一声。
应当是这北境狼骑发出了最后一声呼嚎。
同时秦阵却是硬生生的被撞开了一道裂口,乱了军阵。
李牧的身子挂在顾楠的长矛之上,鲜血从他的胸口涌出,顺着长矛的矛身流下,滴下地上。
“咳。”嘴中咳出一口鲜血,李牧抬起了头笑看着眼前的凶面之人。
“陷阵丧将?”
顾楠看着他没有说话,顺着长矛滚落的血落在她的手里,热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