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了。一边想着,冯去疾暗自摇头,本该是治国之臣,但是终究是军伍之人,太过狠厉了一些。
虽是这般,但是论及治这六国旧爵,此法倒是真可一用。
群臣悻悻地看着站在那的人,短短两策,六国之人架空有之,杀退有之。
皆说丧将其人决断,却是没有说错。
这两策虽然说着简单明了,但是其中详略还需要诸多设计,朝会又是议了一个时辰。直到朝会退去,已经接近午间时分。
顾楠一个人走在宫中的墙闱之间,郎中令的衙府就在宫中,所以下了朝会她还得去衙府将今日的事务做了。
目光落下脚下的路上,她整了整自己的甲袍,向前走着。
既然是要那太平盛世,她自然不可能让这秦国二世而亡。
她突然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肩头一重,仰起头去却又是什么都没有。
该是这几日睡得少了,顾楠没有多想摇了摇头,虽然她每日睡觉的时间该是都在六七个时辰以上的。
“当啷。”
宫墙的转角处传来了一声铁锁相撞的声音,顾楠的脚步慢了下来,疑惑地看向那宫墙之处。
只见一个身着灰黑色长袍的人被两个士兵压着走来。
他的手脚之上皆绑缚着铁链,背上却是背着一张长琴。看样子也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长发垂在脸前,看不清具体的样貌。
虽然是被绑着,但面容平静,就好像不是被绑缚着押送,而是在平静的散步一般。
罪人?
压来宫中做什么?
顾楠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人被压着走来。
两个士兵看到前路有人,正准备喝开。
但等他们看清了前面那人的模样的时候,连忙停了下来,拜道:“拜过将军。”
“嗯,无事。”顾楠看着那中间被押送的人问道:“此人是所犯何罪,为何压至宫中?”
跪在地上的士兵不敢隐瞒,如实说道:“回将军,此人非是罪人,而是一琴师。”
“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