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见了那个爷爷,就跟耗子见了猫似得,哗的一下就散了。
我和罗晓梅随波逐流,也不打算太出挑,只得跟着那些女人乱跑,那些女人跑了一气,再一伸头,看不见那老头儿了。
不光我好奇,罗晓梅也好奇,就想找媒婆痣再问问。
没成想这么一乱,媒婆痣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现在身边剩下的女人,嘴角都抿成一条直线,我示意罗晓梅也别费劲儿打听了——这种嘴叫锁子嘴,问不出什么头肚。
罗晓梅一时有点失望,这会儿倒是听见另一边嗡嗡的像是在议论什么,我跟罗晓梅打了个眼色,就挤过去了。
又来哩
得想想法子,这么下去不成。
还差多少个?
不多不少,一百。
一百?事情的动静闹大了,恐怕本地人跑光,事情不成。
这是在议论什么玩意儿呢?好像在赶时间,凑什么东西。
我寻思了起来,难不成,那个老头儿跟养鸬鹚的渔翁一样,养了这些罗刹鸟,罗刹鸟害了人,他鞥从中得利?
别说,那老头儿能上这里出入,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不少阴面先生就是专门整点邪门歪道过日子的,跟郭皮股一样。
没准这个老头儿,跟郭皮股就是一路人。
正寻思着呢,罗晓梅就捅了我一下,歪了歪下巴,示意我往那边看。
我察觉出来,刚才叽叽咯咯的女人们现如今也没动静了,立马跟着罗晓梅的指引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正是被我薅了两片指甲的女人来了。
在我看来,她还是钟灵秀的模样,估计在别人看来,是其他的长相——罗晓梅就不觉得她像钟灵秀。
她现如今脸色灰白灰白,显然元气大伤,估摸着从来没吃过这种亏。
我把脸缩在了其他女人身后,就听见她开了口:那个新姑爷找到了没有?
其他女人都不吭声,有点理亏似得。
钟灵秀冷哼了一声,显然十分不满,嗓音猛地尖锐了起来:再不把他抓住,老头子生气,可就来不及了!
老头子可能放过高利贷,看来很会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