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沛灵使劲地向他道：“我说的是真的，昀哥……是真的！”

“就算是，要是在你想把傅承礼丢给我妹妹之前说，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

唇角弧度加深，眸光越来越冷，黎昀一字一字道，“现在，晚了。”

他拍了拍手，拉着两条藏獒犬的季潇弋跑过来了。

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瘦削男人，拉着这两条巨型犬却游刃有余，跑到黎昀身畔停下来。

这两只是贺辞养的宠物，他在五年前用它们活活吓死了那个收养他的男人贺凯峰，并从他的手中接了这家医院，担任院长职位，自己出院才容易了不少。

藏獒犬站在这群人底下，眼睛里冒着凶恶的光。

“感谢各位大哥送来的车，我们先走了。”

黎昀向他们道了一句别，带着季潇弋朝门口走去，全然不顾身后传出的、越来越惨烈的尖叫。

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夏天的天气总是多变，这会儿大概是憋着一场暴雨，光线极暗，黎昀把车灯打开了，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道路，眼底是一片涣散到趋于平静的漠然。

早年间贺凯峰还是院长的时候，自己可谓是院里的重点观察对象，电击什么的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他们甚至拿电笔往他太阳穴上按，痛得他一口白牙几乎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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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为了避免他咬到舌头以此自尽，后来那些人总是会让他咬着一块白色毛巾。

直到现在，黎昀的毛巾都只用白色的，想着只要把它看习惯了，总能覆盖对它的恐惧。

他一向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