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猪，可我行得正，不像某些人，只知道给自己的男人戴绿帽子。”

“大队长，你家的人在骂我。”黄金花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在一边哭泣着。

“金花，你别哭，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史家老太太，见自己的老头这么维护黄金花，她的心彻底地凉透了。

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想到这么多年，常常因一点小事就对她非打即骂的。

为了儿女，都忍下来了，既然撕破脸了，她要把积攒在心里的冤屈全部说了出来。

“你们别看他，成天装着一副人模人样的样子，实际上，他是人前一个样，人后又是一个样，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杜明。”

“当初，他为了当上大队长，还要挟我父亲，他说如果不让他当上大队长，他就要和我离婚，我父亲没办法，只好去公社给他争取过来。”

“自从他当上大队长后，他没做过一件好事。”

老太太说的每一句话，说到村民们的心坎上了，村民对大队长的做法，只是敢怒不敢言。

她一边说，一边哭道。

“我虽然没文化，起码要让孩子知道廉耻吧，可这两个孩子被他惯成什么样子了！一个去坐牢，一个是横行乡里，是他毁了他们。”

“你明知道是自己的孩子有错在先，却将责任推到别人头上，你就是这样当爹的？好在还有两个孩子不像你，不然我该怎么活下去。”

她越说越气愤，来到史布练面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你为什么不学好？叫你不要去王医生家闹事，你非得来，你看你把王医生家搞成这个样子，你叫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呀！”

“你到现在还不悔改”

“爹，妈打我，你还不管她？”史布练大声喊道。

史大队长被老太婆揭了他的老底，又气又恼，一看老太太居然打自己的儿子，顿时火冒三丈，咆哮着。

“你这个死老婆子，你再动手打儿子，我就跟你离婚。”

“我已经活到这个年纪了，连死都不怕，我还怕离婚吗？”

说着，老太太将手中的行李袋往地上一放。

老太太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这个年代很少有人离婚，在人们的意识里，离婚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何况是老年人离婚，更是一件罕见的事。

“你不是经常拿离婚吓唬我吗？那我就豁出去了……”

“你这个死老婆子，今天吃了豹子胆，别人跟我作对也就算了，你也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