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众人议论纷纷。
“招弟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赵四海是什么人,我们都是清楚的。活着的时候,根本没有为招弟姐妹两做过什么,好在有王小兰在,他们姐妹才过上好日子。”
这时队长走过来,对赵三海,道:“三海叔,这事,你就别插手了。我们村里几个村干部的意见,是尊重老爷子生前的遗愿,对四海叔的安葬是合情合理的。再说你们来闹也没有理由呀!这些办丧事的费用,你们赵姓的人没有一个人出钱,也没有出一份力,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别人。”
赵三海,一脸的不服,道:“不是村里出的这些费用吗?这些费用应该是大家共同拥有的,也算是我们赵家出了钱。”
“你说错了,三海叔,我们村委会没有出一分钱,出钱的人,恰恰是你认为的所谓外姓人出的。”
赵三海看着王小兰,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她,问队长:“你是说,是她出的。”
“是的,不是她,还有谁肯出这笔钱。赵四海在村里已是臭名昭着,有谁愿意出这笔安葬费。是黄金花吗?她人还在坐牢,她就是不坐牢,她也不一定拿出这笔钱。”
赵三海听了这话,仿若被雷劈中一般,身体猛地一颤,然后狠狠地抽了几口烟。
他那宽厚的嘴唇,如同一个深邃的黑洞,源源不断地吞吐出白色的烟雾,仿佛那烟雾是他心中愤怒与无奈的具象化呈现。
“队长,不管你怎么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兄弟,死了还落得这么个下场。这对我们家族人来说,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赵子千道:“人都死了,不管他以前犯过多大的事,都一笔勾销了。俗话说得好,死者为大,这个道理,队长难道你不懂吗?”
队长见赵三海父子两个人,坚持不让步,也不跟他们再说下去了,只得说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将王医生给我们办丧事的五百块钱全部退了回去,那就由你们赵姓人来办这个事吧!你们埋什么地方,就由你们决定好了,我们就不管了。”
赵三海一听这笔钱要自己出,犹如五雷轰顶,这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他辛苦操劳了一辈子,也没攒够这么多钱。如今家里的存款不过百把块,给儿子娶媳妇的钱都远远不够,他又怎么舍得拿出这些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