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围观的众人,恼羞成怒地举起手中的拐杖,如同一根利矛,向众人刺去。
阻挡他的人,见状如惊弓之鸟般往后退缩,他便趁此机会,迅速从人群中逃了出去。
他愤愤地,甩下了一句话:“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关我屁事。”
赵三海父子,如斗败的公鸡般,灰溜溜地走了。他们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如此落寞和狼狈。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又似被压弯了腰,两人低垂着头,脚步踉跄,与来时的趾高气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众人见此一幕,从心里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
翌日。
王小兰和赵立汉搀扶着张老爷子,带着祭品,往村部后山上走去。
张老爷子刚刚出院,身体无比虚弱,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与重力进行一场艰难地拔河比赛,走走停停,还不时地喘着粗气,那声音就像破旧的风箱,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他的疲惫。
赵立汉见他每迈出一步,是那样的艰难,他实在不忍心,几次提出来,要背老爷子走,可他坚决不同意。
“你妈为了我,吃了不少的苦。我走这点路,算不了什么,让你背着我去,就显得我不够诚意,我今天就是爬也得爬着上山。”
说话间,另一座山头上传来一阵鞭炮声,如爆豆般噼里啪啦,又似战鼓咚咚响个不停。
唢呐声时而高亢激昂,如万马奔腾,时而婉转低回,如泣如诉。
张老爷子,指着对面山峰,道:“那对面山上是在干什么?好热闹。”
赵立汉和王小兰两个人,知道那是赵四海出殡日。
“没什么事,村里一个老人去世了。”
张老爷子听说有人去世了,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心里有着莫名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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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地道:“在我有生之年就是想将凤英的遗骸,迁回我张家的祖坟。我不想她一个人流落在外。”
他这话似乎是在讲给自己听,也好像是讲给赵立汉听。
赵立汉闻此言,有些犯难,因为他现在的老伴会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