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像王翠萍那样极端的军嫂是少数,大多数都是和和气气的,很好相处。
陈漫书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军嫂们吐槽自家男人,悄悄跟林晚夏感慨:“军嫂真不容易!你惨了。”
林晚夏表示:“没事,我也整天在海上很少着家,指不定谁等谁。”
陈漫书朝林晚夏竖起拇指。
江肆年说桌上人不全,是因为除了休假回家的还有官兵要备战,并且三令五申轮休无岗的人不许喝醉。
陈漫书靠在林晚夏肩上,眼睛兴奋到发亮,“这是我两辈子过得最有意义最特别的一个新年。”
林晚夏拍拍陈漫书的肩膀,“我也是。”
“林晚夏,有你在真好。”陈漫书眼中含泪,有林晚夏她会觉得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她自己。
等到军区领导过来朝大家敬了酒,饭局就散了。
林晚夏和陈漫书以及其他嫂子各自带着孩子先回了家属院。
江肆年回来的不算晚,不太到十一点。
他推门进来时,林晚夏正靠着床头写写画画。
江肆年居高临下,注意到她画得似乎是一个机器又像一个零件,“你还会画设计图?”
“最近刚在学,就瞎画。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林晚夏收起纸笔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仰头看着江肆年。
江肆年坐在床边,握住林晚夏的手轻轻摩挲,“想你了。”
林晚夏猝不及防,有些招架不住地别过头。
江肆年什么时候这么煽情了?
喝醉了?
她转回头,黑眸一片清明。
后知后觉想起来,他说过不许喝醉的。
等被江肆年压在床上时,林晚夏想起一个词。
借酒装疯。
江肆年不是装疯,他是壮胆。
衣服一件件褪.去,散落在床边的地上。
被子被扔到一边,却没人觉得冷。
相反,江肆年额头上沁了层薄汗。
他腰下沉的瞬间,林晚夏瞬间绷紧,躬起身子,指甲扣进他坚实的背。
呜咽被他吞入腹中,只紧闭的眼尾流下两行清泪。
隔壁的挂钟一声声响了十二下。
鞭炮声轰鸣。
新年在两个人亲密无间中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