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井平台上的工人们跟了回来,来送这些用命守护他们的人。
林晚夏带着船队也去了。
她头一次看见这样的江肆年。
站在风中敬礼,脸上无泪没有表情,却透着肃杀。
他们的愤怒都埋在了心底。
红色国旗覆上黑色棺材。
里面的人永远定格在年轻的面容。
岛城不大,每天江肆年他们出早操都是绕岛跑步。
从那天起,喊号声比平时更有力量。
林晚夏知道,号声里有仇恨。
他们都在拼命训练,憋着一口气等禁渔期结束。
老百姓大过天,再生气不能断了老百姓的生计。
目前内海不能捕鱼,再封了246,渔民会很难过。
何况,还有国家外交层面的交涉。
休息日,江肆年请假回渔村住的。
那晚,自他们成为真正的夫妻以来,头一次没做。
江肆年头埋在林晚夏心口,声音闷闷的。
“林晚夏,离禁渔期结束还有三个半月。我有点等不及。如果,那天我在就好了!”
他一定把那些人都宰了一个不留。
林晚夏像安抚星星一样摸摸江肆年的头,“幸亏你那天没在。否则你一个也不能杀!”
他是军人,一身盔甲也是一身束缚。
江肆年也清楚,如果他真在,阿鲁克他们一个都不能少的带回来。
半晌不情愿道:“幸好你在。”
说完又觉得不对,“你不该在。”太危险。
林晚夏明白他的意思,像安抚大型的犬科动物,从前往后撸他的头发。
“如果我不在,那天钻井平台上会血流成河。”
不是林晚夏自负。
如果没有大白鲨和虎鲸帮忙。
船不会翻。
她作为一个设计师,单从外表就知道什么地方会装有什么样的武器。
那艘船上的武器弹药能覆灭整个钻井平台且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