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讽刺,陈素兰颤了颤紧抿的唇瓣,用力将围巾递到了老爷子面前。
“爸,这围巾就是证据!这围巾是妈临死前给老三织的,上面的名字也是妈一针一线绣上去的!独一无二!”
林知意对宫沉的母亲不管前生今世都不熟悉,宫家上下也没有人提及。
她只知道宫沉的母亲接近五十岁才拼命生下宫沉,后来又因为生产伤了身体,在床上熬了几年后就死了。
宫沉不怎么提及母亲,但会很在意母亲留下的东西。
所以听到独一无二四个字的时候,林知意还是愣了一下。
这些她并不知道。
只是这么一提,她总觉的前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条围巾,却又始终想不起来。
她微微抬眸看向宫沉,目光相触,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对而凝视时,让人看不到底。
但一想到他对她的利用,林知意下意识握紧了流血的手,迅速挪开了目光。
男人却并没有收回目光,无形中的压迫感,霸道而危险,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将她吞噬。
此时,陈素兰已经将为围巾的正面都找了一遍,却没有找到金线绣的‘沉’字。
“不可能!肯定在另一面!”
里里外外,就这么大点的布,陈素兰翻了三遍,始终没有找到想要的证据。
宫老爷子逐渐失去了耐性:“找到了吗?”
陈素兰目眦欲裂,不停重复:“我一定能找到!我一定能找到!”
“大嫂,找的是这个?”
宫沉大衣下面抽出一条围巾,上面赫然绣着一个‘沉’字。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的!”陈素兰难以置信地看着宫沉。
宫沉随手将围巾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淡淡道:“大家都知道这条围巾对我很重要,我怎么可能随便给人?”
不知道是不是林知意的错觉,她总觉得有人看着自己,但微微抬眸,眼前什么都没有。
陈素兰被猝不及防地打脸,她扭头恶狠狠地盯着林知意。
“林知意,你心里要是没鬼刚才急什么?”
林知意回神,上前解释:“大太太,你的东西被别人随便抢走难道不着急吗?况且我这五十块钱的围巾怎么和小叔的围巾相比?随手一摸就能摸出来,大太太怎么摸不出来?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林知意从茶具店出来,就一直心绪不宁。
当她从玻璃上看到围巾时,便担心宫老爷子会认出来。
所以她随便找了一家服装店,买了一条颜色差不多的围巾换上,以便遮盖脖子上的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