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苒僵在原地,心脏蓦地一疼。
她抿唇道:“对不起。”
“嗯”
宫沉没生气。
可桑苒却从他眼神中看到了比生气更怕的情绪,让人不颤而栗。
宫沉越过她,将烧损的围巾挂回了柜中,旁边是他母亲织的那条围巾。
关上柜门时,他刚好看到矮柜上放着一支药膏。
“你哪里不舒服?”
桑苒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间满血复活。
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她拿起药膏解释道:“是我找出来给知意的,她对茉莉花香过敏,手臂都挠破皮了,刚才忘记给她了,等下我叫人送过去。”
“过敏?”宫沉蹙眉。
“是啊,手臂上全是挠痕,看着就很严重,像是不知道痛似的。”
桑苒的话,让宫沉想起了林知意刚才扣嗓子眼的举动。
像是自己无法控制。
可林知意对茉莉花香根本不过敏。
宫沉眸底暗色如铺开的薄雾,透着捉摸不透的寒意。
桑苒看他不说话,刚想走近他,他却拿过了药膏。
“我刚好要去找二哥,我送过去吧。”
不等桑苒说好,宫沉已经走了。
……
林知意睡得很难受,因为她始终觉得头顶悬着一把刀。
模糊间,她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
她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着轻抚自己的男人,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梦。
只有在梦里,她才能这么平静地面对宫沉。
她盯着男人,喃喃道:“我的胃好难受。”
说完,她不由得蜷缩起来。
宫沉的指腹蹭了蹭她划破的唇瓣,没好气道:“还乱来吗?”
林知意摇摇头,显得格外的乖顺。
宫沉的指腹微顿,盯着她的双眸渐渐加深。
下一秒,林知意感觉身体依偎进了温热的胸膛,男人的手掌贴在她胃部轻轻按摩。
不知过了多久,宫沉垂首贴近她的耳畔,声线低醇道:“好点了吗?”
“嗯。”
林知意感觉耳朵痒痒,抬手想去挠,刚好碰到了手臂上的伤口,皱了皱眉。
她手臂还没放下,就被宫沉握住。
他去掀林知意的袖子,她下意识想躲,但他的力道实在大,她觉得在做梦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