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阿香突然提出一个建议：“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我数到三，你开始跑，能跑多远跑多远，怎么样？”

姜文博怔了怔，不禁开口问道：“那她呢？”

阿香挑了挑眉，反问道：“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担心她？”

姜文博还没来得及给出回应，就见姜文姗一边哭泣一边艰难地向他爬来，声音哽咽而凄凉：“哥，大哥，你别丢下我，带上我一起走，好不好？你要是真扔下我，爸爸知道了肯定会骂死你的……”姜文博依旧没有言语，只是任由妹妹那纤弱的手指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角，心中五味杂陈。

“你们俩想一起走，那是不可能的，要么都留下，要么留一个给我，让我有个交代。”

阿香目光锐利，声音宛如恶魔低语般在夜风中飘散，“你可要想清楚，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不会再有。”

“哥，别信她的，哥……”姜文姗的情绪愈发激动，手指抠进了姜文博的衣物，几乎要嵌入肌肤。

“三……”阿香开始倒数，声音清晰而冰冷。

“二……”

这次，姜文博没有片刻犹豫。

他强忍着内心的剧痛，用力甩开了姜文姗的手，挣扎着站起身来，咬紧牙关，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透露出微弱曙光的方向狂奔。

他不知道阿香的话是真是假，但他愿意尝试，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立秋，为了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

他不知道立秋是否已经生产，只知道，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没有父亲，那样的日子，对孩子来说该有多残忍，多难熬？

这样的念头如同一股激流，涌进姜文博的内心，激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的脚步因此变得更加飞快，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前方那微弱的光亮。

“哥，大哥，你回来，快回来……”姜文姗那凄厉的哭喊声在狭窄的小巷中久久回响，刺耳而又无助。

阿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喊了，他早就跑远了，你喊破喉咙他也不会回来的。”

“不会的，不会的……”姜文姗拼命摇头，不顾一切地爬向阿香，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腿，眼中满是祈求：“你放了我行不行？你能放我大哥，为什么不能放我？我可以给你钱，给很多很多的钱！”

“你有钱吗？”

阿香低头，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