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眼看着儿子的情况越来越差,许氏心里很是着急。一直想着给儿子换个大夫再好好看看。然而去找儿媳妇商量拿点钱周转一下,这个儿媳妇一听,就跟自己没完没了的吵架。实在没办法了才去找邻居张婆子说卖房的事情。
“娘,前几天您跟我说,想拿钱周转下。我大吵大闹是我做的不对,还说了难听的话。是我错了,只是我也有难言之隐啊,嫁妆钱,全都被我父母拿去了,我其实是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碎银子。这几天也被我买东西吃花了干净。只有这个金簪子还值点钱,您拿去吧,卖个好价钱。”
听到姜稚月这番话,许氏心里颇为动容,心里只犯嘀咕。
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这个媳妇了?一听说要卖房的地步,心里害怕了,赶紧首饰拿出来了都。
“稚月,娘也是没辙了。如果家里还能周转,真的不会去动你的首饰当。这实在不讲究,这几天,娘也确实冲动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娘,您说什么呢。咱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两家话。趁着现在天色还早,娘您赶紧去吧。把簪子当了,然后给相公找个好大夫看看。”
“哎,娘这就去。回头等云儿康复了,一定给你赎回来。”
姜稚月没有说话,心里嘀咕。还真不用赎回来。这首饰是时珺给原主的定情信物,留着也是祸害,赶紧当了去,以免出事端。
“苍天有眼,祖宗显灵了。老时家有望了。”许氏边拿着首饰边擦着眼泪边出去。
“娘,您找大夫的话多问几个人。我觉得现在这个张大夫看病有点不可靠,听说回春堂的李大夫,医术高明些。”姜稚月提醒许氏。
时家住的东港十巷,这片只有一个姓张的大夫,医术是不错,但是早就被时珺收买了。
许氏听到姜稚月的话,也没有多想。多个给儿子看病,也是多个心安。儿子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姜稚月在许氏离开之后,把厨房东西都收拾干净。开始在院子里,前面的食肆和后院住房来回转悠,计划着怎么把食肆开起来。
时家的食肆地方不大,位置也偏僻,处于东街的街尾,左右都是住户和做生意的小商户。
同时这里也是东街所有贫苦百姓的主要活动区域,而离东街不远的西街是有钱人和贵人的区域。时珺和继母开的店就在那里。
姜稚月看了整个房子的户型,仔细的盘算了下。后院的东厢房有两间,一间是她和时云一住,一间是书房,正堂有三间房,一间堂屋是招待客人住,西屋是许氏和两个龙凤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