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老太太被人一路半胁迫到衙门。一路上老太太的眼神不断地朝着姜稚月扫过,不断地想要解释,可周围热情的人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左一个扶着她让她不要担心,一定能将传家宝找回来,右一个说着李县令断案如神,肯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
最后,快到衙门之时,老太太都气得头顶冒烟了。不用姜稚月出手,就有人激动地帮忙击鼓了。
李县令早就提前得了消息,倒也不惊讶。吩咐了一声将人传唤到大堂,那些民众便识趣地散在外面,没敢再多嘴了。
“台下何人,有何冤情?”李大人一身官服坐在堂中桌前,头顶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颇为扎眼。
小主,
老太太心气儿不忿,这会儿脸沉得都要滴出水来,伸手整了整被人拉扯的皱巴巴的衣衫。然后剜了姜稚月一眼,开口道“老声醉仙楼时家祖母秦氏,今听闻十里香坊的点心不错,前去买些点心。不过与这位姜东家说了几句话,便被人强行拉倒这来。”
老太太心知肚明,自己无凭无据,就算是说了那菜谱的事儿,也不一定能落下好,倒还不如先拖着。
姜稚月没想到这老太太的脸皮如此之厚,当时这么多人看着她大声质问,她倒能做到置之不理,绝口不提。“民妇东街时家食肆姜稚月。”她行了个礼,低头将今日老太太来的目的说了一通。
“我与醉仙楼时家素无往来,时老夫人家传宝贝丢失,今日一早却来到十里香坊,出言怀疑我拿了他们时家的食谱。当时这么多客人都在,无凭无据的,时老夫人这话,着实有损十里香坊和我名声,不得已,只能来请大人决断了。还请大人将那偷盗之人找出来,严加惩治,好还我们十里香坊一个公道,也能让时老夫人心安。”姜稚月不紧不慢地说出事情原委。
李县令闻言,问道“时老夫人,姜东家可有虚言?”
老太太面容冷硬,朝着姜稚月冷眼一盯,说道“大老爷明鉴,我不过是问询几句罢了。一个乡野村姑,此前家里穷的叮当响,连几口白面都没吃过的人,忽然有了一把好手艺,如何不让人怀疑。”
姜稚月听见老太太的话,心里也是一阵恼火,这个老太太可真是倒打一耙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