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月心头尴尬,视线从小婴儿身上移开,“还得调养身子,不着急。”
商夫人见她难为情的表情,神色恍然,眉眼低垂生出一股忧伤。关心地问道“时娘子也是身子不好?”
也?
姜稚月眉眼闪了闪,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此前亏空了些。大夫说多调养两年补补就好了,商夫人你这是·····”
商夫人微微一笑,笑容带着几分惆怅,她看着二宝的摇篮。落寞地说道“宝儿爹一直想要个女儿,想要儿女双全凑个好字。但我生二宝时有些凶险,大夫说怕是日后不能再有,不能再有孩子了。”
“这····这没听商老板说啊。”姜稚月疑惑,这么大的事儿商老板不知道?
商夫人摇摇头道“接生的稳婆与我熟识,我让她不要说的。后面请脉的李大夫,也是我让人偷偷找的,并没有告诉他。”
姜稚月心头微皱,不是很理解她这什么都瞒着的心思。但古人讲求多子多孙,商夫人因为此病心理压力大而情绪失控,她倒是可以理解一二。
“所以,商夫人便为此事常烦躁?”姜稚月问着她。
“宝儿他爹说的?”商夫人惨笑地说道。
不等姜稚月回答,商夫人就摇摇头说道“我也知道是我不对,不该冲着他发脾气。可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前些年他出门在外,我担心他在别处置办家室。如今他回来了,将铺子开得红火,我又怕这巷子里的姑娘嫂子乱来。现在我身子又病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整日闷在家里没有接触过外人,与姜稚月第一次见面,商夫人便忍不住大吐苦水。说着说着,都要哭出来似得。
她问姜稚月“时家娘子,这素闻时公子学问颇深。日后若科举成名,做了那官老爷,你会担心这些么?”
姜稚月被商夫人这句话给问住了。她如今越来越融入时家,对时云一也越来越习惯了。
但即便两个人同床共枕了一段时间了,还没到那份上,她还是很难将她完完全全地当成自己丈夫,自然也不会想这些争风吃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