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距离，他似乎看到了曾经那个男人的影子。

那个人让江如南选择了流产，离婚的男人。

顾子侯的呼吸窒住，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有联系吗？

他死死盯着玫瑰花，看见两人交谈一会儿，江如南接过玫瑰花。

一瞬间，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世界静音，他呆呆地看着江如南和男人并肩走。

不知多久，车鸣声拉回他的思绪，身后一辆车的主人扯着嗓子：“别站在路中间啊！没脑子吗？”

他迈动僵硬的腿走到了一旁，目光落在怀中的玫瑰花上，忽然，似乎看见自己小丑一般的面容。

他的神情冷酷起来，将玫瑰花狠狠扔入旁边的垃圾桶里。

江如南在路上，没想到碰到了一个需要帮助的男子。

对方让她把鲜花放在餐厅前台，江如南正好要去，就同意了，将东西放在前台后就选择了靠窗户的位置坐下，等候顾子侯。

十几分钟后，顾子侯来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身姿矫健硬朗，还算俊美的脸上没什么神情。

江如南将菜单给他。

顾子侯：“你自己点吧。”

江如南便点了几个菜，踌躇着，展开话题：“你上次说想给我们投资，你有多少预算？”

顾子侯看着她，那眼神十分不对劲，似乎隐匿着几分深深的嘲讽，但是语气却十分正常：“你想要多少？”

“一千万起步。”江如南道：“我们工作室……”

她分析工作室的优劣势，十分专业。

顾子侯眼底的嘲讽越发深厚。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任何事情都打扰不到她。

就算是离婚再见，她的神情也无任何慌乱。

就像是他只是她人生的路人甲。

“可以呀。”顾子侯道。

江如南眼底划过一抹激动，“好，那我让人准备合同。”

“我也有问题。”

“你说。”

顾子侯看着她：“那你觉得，这些钱可以出卖你几次？”

他神情淡然无绪。

江如南却愣住。

几秒后，反应过来，她拿着菜单狠狠刮在了他的脸上。

“顾子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老样子。”江如南面无表情，“还是那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