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长子将来是做大官的人,可不能背上刻薄弟妹的名声。
得趁他没回来之前,快刀斩乱麻的将这祸害撵出去!
不过田氏虽然牙尖嘴利,却并非鲁莽之人。
周氏向来会装柔弱,她若忽然将周氏休弃,必然引来左邻右舍的唾骂。
这件事必须得办得漂漂亮亮。
田氏狠下心,去赤脚大夫那里买了些许巴豆,晚间就着水吞下。
果不其然,这一夜里田氏数次如厕,拉得双腿发软面如土色,第二日就起不来床,只躺在床上沙哑哭喊。
而周庭芳早早的就被田氏打发去了寺庙求平安福。
等周庭芳归来之时,张家院子里簇拥着一堆人头,满满当当的挤在院子里。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今日来的都是葫芦巷里的左邻右舍。
而赵婶躲在人群里冲她使眼色,又将她拉着,神色分外焦灼:“你今儿一天去哪里了?!你那婆母中了毒,躺在床上险些死过去,如今她正召集了左邻右舍,扬言要休了你呢!”
周庭芳脸上苍白如纸,她无措的抓着赵婶的手,“赵婶,这…这又是闹哪出?!婆母早上腹泻虚脱,命我去寺庙替她老人家求个平安福,我一路紧赶慢赶,丝毫不敢耽误时间!怎的变成中毒了?”
说话间,里屋传来田氏凄婉的哭喊声。
她正拉着众人诉苦呢。
“我就知道那蹄子是个不安分的!我前脚刚生了病下不来床,她就急着去偷汉子!你们看看哪,她那屋里还有男人的汗巾子哪……”
“她就是想让我死,好跟她那奸夫团聚!可怜我二郎哦…早早的就被她给克死了…这两年,自她嫁入我张家,我是供她吃供她穿,不曾想养出这么个白眼狼!哪家婆母病重在床,媳妇儿却跑出去会奸夫的?”
“我这毒,一定就是她下的!”
“众位街坊,你们可一定要为我老婆子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