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珠委屈巴巴的望着窦王妃,“王妃娘娘,我说的都是真的,之前在驿站我见过她,她说她是男子,还骗走了我好些首饰!这不是骗子是什么?”
所有人都望向周庭芳。
安永郡主则一脸不虞,似有埋怨。
周庭芳却笑着说道:“萧小姐,当时我孤身一人上京都,自然要做男子装扮。至于你说的骗走了你的首饰,我倒想问问,你那些首饰当真是我骗走的吗?不是当时姑娘的马车跌到官道一侧,你求我救你一命,并将东西主动送给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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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珠抿唇,不说话。
“再者。我们在驿站也不过是偶遇,我和萧姑娘除了刚巧共住一个驿站外,也没有其他交集。萧小姐为何要一口咬定我是骗子?对了,说起来那一日风雪交加,萧姑娘为何跑到百里外的驿站呢?”
萧云珠一愣。
抬眸迎上周庭芳那双笑意盈盈的眼!
瞬间脸色微变!
周庭芳在威胁她!
若是她继续纠缠,周庭芳一定会将她追沈知去了城外之事说出来!
她萧云珠就会再度沦为京都的笑柄!
萧云珠咬咬牙,脸上浮起勉强的笑来,“替父亲跑腿罢了。柔嘉县主,是我不对,误会你了,我以为你穿着男装是为了招摇撞骗。我给你赔礼道歉——”
萧云珠竟当真屈身行礼。
倒让其他几个热衷看热闹的人凑了个没趣儿。
周庭芳也起身回礼,“说起来是我不该,那一日我穿着男装,又着急救你从马车出来,因此不小心碰了萧姑娘的手。萧姑娘生气,也是应当。我也向姑娘赔罪。”
窦王妃一下笑起来,捏着周庭芳的手,“原来是误会一场。你这孩子,当真促狭,姑娘家的手也是随便能摸的?瞧把萧姑娘给气的——”
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叹着这两人的缘分。
只有萧云珠咬碎了银牙。
打量她看不出,这周芳什么时候和窦王妃关系这么好了?
还说什么沈世子对她巧取豪夺,说沈世子喜好男风,分明就是这女人的栽赃陷害!
这女人……分明就是来跟她抢沈知的!
这寡妇,果然不安分!
萧云珠一双眼睛恨毒了周芳,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均落在了窦王妃眼中。
窦王妃唇角一扯,面色不虞。
萧云珠…除了身世和样貌拿得出手,性情真是一无是处。
还好,自家儿子也看不上这样的女子,否则她还真是要头疼死。
安永郡主不耐烦的催促,“不是说今日要以诗会友吗。何不早些开始?”
周庭芳连忙一挥手,各色菜肴依次而上。
因为她约的是下午品茶赏诗,便没准备热菜,一应下午茶只有各式精美的糕点和茶水。
“好。我呢,不怕大家笑话,只读过几本书,略识得几个字,虽然不才,却也向往京都读书氛围。据说京都的姑娘们各个才情斐然,不输男子。因此今日我也效仿前人,来个以诗会友。”
安永郡主便道:“你既说你只认识几个字,那你还要参加这诗会活动?我看你不如只添个彩头,这样省得你待会一首做不出来,岂不是丢人?”
安乐公主立刻反驳:“堂妹,此言差矣。周娘子既然举办这活动,她心中必然是有底气的。”
安永郡主哼然一笑。
安永郡主这话虽然语气不善,周庭芳却知道安永郡主这是想给她一个梯子。
若她真背不出来,不至于太丢人。
周庭芳借坡下驴,笑着对众人说道:“其实郡主说得对。我只认识几个字,待会输了,实在太过丢人。索性我就不参加了,我给诸位夫人姑娘添个彩头助兴,等夫人姑娘们做好了诗词,我连夜拿回去学习,争取下次也能背出个一两首来!”
窦王妃抚掌一笑,“我就喜欢周娘子这敞亮性子。我也不会作诗,既然如此,那我也添个彩头吧。”
窦王妃取下手腕上的玉钏放在托盘之中。
周庭芳感激的看她一眼。
底下立刻有姑娘问道:“县主既说是以诗会友,不知怎么个会法?是像从前那样指定某个主题,大家写诗背诗吗?”
有个一脸英气的姑娘面色不虞,“我家是武将世家,只会舞刀弄枪,可做不来诗词!”
周庭芳笑着解释道:“诸位莫慌。我先说明规则,今日活动确实是指定某个主题写诗,不拘是自己的,还是别人写的,只要你能写出来。但我们的诗词大赛是淘汰制的,一轮一轮淘汰,角逐出最后的女状元才能领走我们这些彩头。”
“淘汰制?如何个淘汰法?”
“诸位写的诗,要写上自己的姓名。然后我们收在一起,凡是跟在场其他人越多重复的,则算失败。这样一轮一个主题,谁写下的诗词与他人重复,便会被淘汰。”
“至于武将家的姑娘们,不会诗词歌赋,那大家……”周庭芳话锋一顿,脸上笑意更深,“敢不敢赌一把大的?”
武将家的几个小姑娘都纷纷望过来。
有位方脸夫人大笑一声,“有意思!文人有文人的玩法,咱们武将家的女眷也有全武行的玩法!县主不妨直说,怎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