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破晓,昏迷的朱典骅慢慢睁开了眼睛,纵然用了药,可依旧疼的他痛呼出声。
摸到右眼上蒙着纱布,朱典骅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疼痛混合着恐惧,让他哭喊出声。
弘安伯夫妇赶来时,听着儿子嘶哑的哭喊,只感觉心都要碎了。
朱典骅得知自己的胳膊好生调养着还能接回断骨,眼睛却好不了,又是好一阵的哭闹。
末了,朱典骅带着怨恨咬牙切齿道:
“是秦知许那个贱人伤的我!我晕过去之前亲耳听到秦知许的丫鬟说的!爹,娘,帮我报仇!一定别让那贱人好过!”
弘安伯听完,立即派人叫来陈庆山,让他去国公府抓人。
陈庆山为难道:“现毫无证据,仅凭令郎的一面之词,如何让我去抓国公府的小姐?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
弘安伯本来就因为典当行的事,对陈庆山心有微词,如今独子被人打成这副模样,陈庆山明知凶手却还推诿,弘安伯气的大骂了陈庆山一通后,当即进宫,连同秦国公府和陈庆山一起告到了御前。
弘安伯进宫时,恰赶到下早朝。
百官刚出大殿,就看到弘安伯跪在大殿外声泪俱下的哭诉,一个连一个的磕头求皇上给他做主。
皇上虽被气得不轻,可面对独子被人致残的弘安伯,又不好做出惩罚,只能强忍怒气的将秦知许和陈庆山宣进宫来。
秦国公府里,秦知许昨日得知朱典骅被人打残还觉得痛快,此刻知道弘安伯告到御前,竟说是她打残的朱典骅,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他儿子被人打,跟我有什么相干?朱典骅真是个扫把星,前两日害我名声尽毁,今日又要把他自己遭的报应扣到我身上。”
不论如何生气,面对皇上的宣召秦知许也只能收拾进宫,老国公和国舅爷不放心也陪着进了宫。
颜玉轩里。
林锦颜三人专心的听着梦夫子授课,待送走梦夫子后,周玥雪和林婉蓉被等在一旁的琥珀领去松茂堂。
林锦颜则是回房慢悠悠的换着衣服,就在洪九忍不住想询问林锦颜今日可会出门时,林锦颜才吩咐白芷去叫何全何睦备车,出门巡查铺面。
昨晚陪老太太用完饭时,便说好了今日出门,林松早就知晓,见到林锦颜也只嘱咐路上小心。
上马车前,林锦颜才第一次见到宋易带进府的人。
“他叫曹献,是我带进来的朋友。”
曹献一板一眼行礼道:“小姐。”
林锦颜仰头打量着眼前小麦肤色的精壮男子,个头和宋易差不多,看着比宋易要年长不少。
林锦颜笑道:“安心住着,缺什么只管说。”
带着白芷洪九,何全何睦,曹献出了府直奔城南,宋易太惹眼跟在暗处。
查完泰丰粮行的账目后,在洪九焦急灼热的目光中,马车停在了不夜侯门口。
林锦颜只带着白芷洪九,竹青见到林锦颜便迎了上来,也没多问便将带着三人上了二楼,来到上次和安知闲谈粮食生意的那间,竹青直接开门请进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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