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状,指着楚承逸笑骂道:
「浑小子,属你机灵,自罚喝的这般快,朕还怎么罚你啊?」
楚承逸呲牙笑道:「知道皇伯伯心疼侄儿,定然舍不得责罚,这才有恃无恐呢。」
皇帝语气里尽显对晚辈的疼爱与无奈:「你这无赖的性子,朕是管不了你了,坐下吧,等你什么时候收心了想入朝堂,就来跟朕提。」
楚承逸道谢坐下后,皇帝眼神四处查看道:
「户部右侍郎在何处?」
最靠近门的官员闻言忙起身,恭敬走至殿中,跪下行礼道:
「微臣在。」
「起来回话,听襄王和张呈上报,此次赈灾期间你恪尽职守居功甚伟,对百姓更是不辞辛劳丙吉问牛,该赏。」
户部侍郎站起身,一板一眼道:
「赈灾之行本就是微臣的本份,微臣本就出自百姓,能为百姓做事微臣乐在其中。且陛下点名微臣跟随,就是对微臣的信任,万不敢再要赏赐。」
「朕记得你是盛安二十一年的状元?」
「正是。」
「寻常百姓能上榜本就不易,你能高中榜首可见你读书用功,心智维坚。出自民间,得运不忘出处,更显你赤子之心。赏你黄金百两,良田百顷,宅院一座,奴仆若干,日后当继续不忘初心为国为民。」
户部侍郎闻言跪地道谢,皇帝将人叫起落座后又看向林晏清:
「太傅教养的子孙,果然不同凡俗。此番先是自发跟随襄王去赈灾为民,后又因安北将军赶去漠北,在阵前激的鲁桑发怒,促使定北军大战告捷。如此少年俊杰,朕要好好赏赐才是,说说看想要啊?」
林晏清:「谢陛下,臣这孙儿身为天楚臣民,这本就是他该做的,无需赏赐。」
林锦安:「祖父说的是,草民是天楚子民,本就该如此。激怒鲁桑也是草民的表哥想出来的主意,陛下不怪草民私进军营,已然多有包容,哪里还能再要赏赐。」
「你担心兄长情有可原,不但无错反而有功。朕听闻你已考上了贡士,明年春闱你若是高中榜首,那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把林山长都给比下去了。」
林锦安:「草民再怎么努力也越不过父亲去,天楚人才济济,草民原想着能上榜就已知足,陛下这般期盼,倒让草民收了懒惰的心思,必当好生用功读书不负陛下金口玉言。」
「哈哈哈哈好,新得了一套上好的笔墨,将它送给你,朕等着来年春闱时,在殿前看到你。听闻你酷爱马匹,朕就将朕的逐风赏给你。」
林锦安闻言喜笑颜开的谢恩,该赏的都赏完,唤来歌舞,殿里一时间觥筹交错,官员和皇子们皆向顾家四人和襄王频频敬酒庆贺,至于林锦安和户部侍郎倒显得清冷了许多,只几个官员和皇子跟其碰杯交谈。
临出宫前,襄王爷和楚承逸已然喝的酩酊大醉,顾家几人也带着三分醉意,喝的最少的林锦安也因酒量差微醺着步子,一出大殿便撞到了人。